路北川死死盯着我:“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意思?”
还要我更清楚地说一遍?
行吧。
我说:“意思是,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男的。”
够清楚了吧?妈的。
“胡说,你要气我也不能拿这种事来说吧?这是能乱说的吗?你知道同性恋到底是什么吗你就这么说?”
“我知道,同性恋就是你觉得不正常的人,麻烦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不放,事情说清楚再走。”
“还要怎么说清楚?”我感觉浑身脱力一般,像找个什么靠一下,却不能是路北川,“我说了,我是男的,是同性恋,只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还要怎么说才够清楚?我连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觉得我不是我就要说我不是?你可以喜欢和男的亲嘴,我就不能真的喜欢男的?路北川你行行好可以吗别再管我的事了……谢谢你今天帮我,但是我真的要回去了,放开我好不好……”
我无法描述路北川的表情,他看起来很不开心,一种很复杂的不开心。
但是他再不开心也没我不开心,因为他不开心可以控制我,我不开心却反抗不了他。
我在他面前,从来就是个弱者。
“求你。”我放轻了声音说。
路北川眼神闪烁,像突然被针刺了似的,瞬间撤开了手。
我夺门而出。
沿着原路回到大厅,厅里正热闹,男男女女双双对对地搭在一块跳那种走两步转圈圈的舞,有个女孩在话筒旁边说话:“路北川你在哪儿呢?还不来把你的舞伴领走?燕容今天这么漂亮,你再不来她就要被别人抢走啦!”
穿着漂亮裙子的燕容走过去和那个女孩打闹。
我走出宴会厅大门,恍恍惚惚的,进了电梯,出了酒店,暮春的晚风一吹,他妈的有点儿冷,不过清醒多了。
坐了公交车去汽车站,搭上了回县里的末班车。
路灯是一个个模糊的光斑,快速地从车窗外掠过,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县里,我在学校附近下车,穿过寂静的校区,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一头扎在床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出来。
那种人,这种人,不正常的人。
凭什么这么说我?
就算不能喜欢我,也不要这样说我啊。
我是这种人到底碍着谁的事了?
路北川是猪是狗是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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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半夜,昏昏沉沉睡过去,第二天早上起来感觉神清气爽。
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
路北川不能接受同性恋,而我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那他肯定觉得我恶心,那就不会再来找我了不会再管我了。
简直欢呼雀跃。
太好了!
洗脸刷牙洗头,精神抖擞写作业。
转眼到了周一,上午的大课间张佳莱拉我去看青春歌会进初赛的名单。
“什嘛?居然没有你的名字?”张佳莱气呼呼的,“我觉得那天晚上就你唱得最好啊!”
“听说前三已经内定啦。”旁边有同学说道,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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