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啊,连雷公都对我不爽。
我缩进被子里,可是又老有一种被子外面的漆黑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看着我的感觉。
差点儿没被吓得又哭。
虽然最终我没被吓哭,却被吓得想尿尿。
起身去浴室里艰难地脱下裤子小解完之后,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没办法把裤子提上来了。
真的很想哭,认真的。
在马桶前站了一会儿,我终于两脚把裤子给踩掉,就这样走回到床边钻回被子里。
想一只鸵鸟那样。
裤子又没了。
我好不容易求来的裤子又没了。
算了算了,裸睡也挺爽的,没裤子就没裤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大不了,再求路北川一次不就好了?
窗外雷鸣不断,我在被子里装死,一直劝着自己不要想那些恐怖的东西,然而还是不受控制地一直想。
这样的结果就是,当路北川回来的时候我竟然很高兴,因为这个别墅里终于有了除我之外的人了。
我从未如此恨我自己的胆小和懦弱。
“歌儿?起来吃饭吧,我下午有点儿事绊住了,是不是饿坏……”
路北川掀开被子,话音一下止住了。
我想他一定在想,为什么我会光溜溜趴在床上,为什么手在被铐住的情况下还会费劲吧啦地自己脱了裤子。
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我不想尿在裤子上而已,但在路北川眼里说不定就是我在勾引他。
路北川撕下了我嘴上的胶布。
我没有说话,没有解释。
好累,而且没有力气,需要吃饱饭才能好。
所以我在路北川的注视下爬起来,一丝不挂坐在床边上,低头用嘴巴和牙齿去开他放在桌子上的外卖盒子。
当狗就当狗吧,总得吃饭不是?总得活着不是?
反正都是男的,光着有什么关系呢?
光就光吧,一无所有的我,就算穿了衣服,在路北川眼里也和没穿没差。
我终于打开了一个盒子,正要把脸埋进去吃,路北川一巴掌把餐盒挥到了地上去。
“你故意让我难受是不是?”他问。
我这时才突然后知后觉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他双眼布满血丝,伸手过来,我心里害怕,下意识道:“不要打我……”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前面被杨刚武用皮带抽过的地方很痛,上午屁股被他打过的地方很痛,哭了一下午眼睛很痛,手、胳膊,关节一直扭着一个姿势,也很痛。
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承受任何一点儿身体上的疼痛,何况是来自喝醉了酒的路北川。
真的怕他发酒疯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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