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几个狱警正在打扫,会客用的瓜子果盘撒了一地,文件也散落了。
“到底是怎么了?”韩铭泽莫名其妙道,“我刚来,这个人就开始打我,我招谁惹谁了?”
梵天恶狠狠看着他。
“咳咳!”巡查员试图找回自己的威严。
现在唯一能保持冷静,不头脑发热的只有莫尼。
莫尼:“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目击者会在周天晚上看到陈酒穿着你的衬衫在图书馆的必经之路袭击了几个犯人么?”
这句话槽点颇多,韩铭泽静默一会,困惑道:“你再说一遍?”
要不是怕破坏气氛,陈酒简直想笑出声,快憋出内伤了。
不对——
陈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天早上,韩铭泽问他:“昨天穿我的衣服,干什么坏事去了?”
韩铭泽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在装傻!
陈酒心跳错了一拍,立即紧张地看向韩铭泽。
他会说出来吗?
却不料韩铭泽同样看着陈酒,目光中颇有几分意味深长,陈酒心跳如擂,生怕这人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
他还会读心术,自己这时候是不是该数羊?
韩铭泽思考了一下,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巡查员咄咄逼人:“为什么不可能?当时他就在医务室,穿走了你的衣服,这一连串的事情都能串得上,韩医生,仔细想想,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铭泽不紧不缓道:“周天时,陈酒呆在医务室,他的身体情况完全不允许他移动半分,更别说是从医务室出来,周一早上,我看到他时,他甚至连治疗表都签得十分困难,以我的判断,即使有一个人这么做,也不可能是陈酒,而是有人伪装成他。”
这一通话说得巡查员完全无力反驳,而陈酒则是松了口气。
事情陷入了僵局。
“范恩狱长。”巡查员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不准备出手吗?还把不把皇室看在眼里了?”
范恩说:“我赞同韩医生的看法,不过既然几位巡查员不相信,那么就由我来吧。”
范恩走到那个被押的青年面前,说:“看着我的眼睛。”
那青年眼神发直,室内变得无比安静,过了几分钟,范恩退开,而那青年则如同窒息一般拼命呼吸。范恩点头道:“他的记忆的确如他所说。”
巡查员冷哼一声,看着陈酒:“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
陈酒:“一人的记忆不能说明什么,不如来看看我的?”
巡查员:“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范恩走到陈酒面前:“如果是你做的,把一切说出来,会好过一些。”
陈酒看着范恩的双眼,坚定地说:“你看吧,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范恩却将一手抚在陈酒额头,陈酒闭上眼睛,感受到范恩的精神网正从四面八方倾席过来。
宛若海水席卷海风一般的咸味气息扑面而来,陈酒忽然觉得有几分熟悉,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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