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双眼睛对视的一瞬间,那人只觉得脑中宛若被什么重物狠狠打击了一下,这和之前还不一样,这是让他疼到失声的一击,而那感觉还没停,甚至开始不断疯狂地打击他的精神海,那是哨兵最珍贵的地方!
“不……不!”在强大的求生欲之下,那人惊恐万分,哆哆嗦嗦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埃诗岚将他随手丢在一旁,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随后转向另外两个人。
那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脑中的钝痛感给击晕了。
再一看地上的陈酒,他已经晕在地上了,雪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着急地在他身边团团转,不时冲埃诗岚叫一声,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埃诗岚在洗手池前洗手,被雪豹撞了好几下,擦干手俯身查看陈酒情况。
他趴在地上,头发完全湿了,脸上全是汗,埃诗岚见他面色现出病态的惨白,并未着急碰他,先是探查了鼻息,道:“没死。”
雪豹愤怒地朝他吼叫。
埃诗岚感觉到头疼,他的精神体还是头一回顶撞他。
按理来说,精神体都是主人内心深处的情感体现,但埃诗岚至今都不明白,雪豹为什么那么喜欢陈酒。
“小废物。”埃诗岚低声道,抬手一寸一寸透过衣服摸他的身体,单薄瘦削的脊骨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意,他的手碰到右侧肩膀时,陈酒的身体剧烈痉挛了一下,他已经晕过去了,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大概是粉碎性骨折的状况,埃诗岚心中预估了一下,小心检查了他的身体状态,除了肩膀之外,膝盖和腿部也有损伤。
看来这几个人是铁了心了要搞陈酒。
埃诗岚转过头,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做什么,半分钟后,他旁若无人地转过头,手指轻轻点在陈酒额头,过了一会,发现他还在轻微颤抖。
雪豹“嗷呜嗷呜”地叫,舌头不停地舔陈酒的脖子,手指,还想去舔他的肩膀,被埃诗岚制止。
埃诗岚沉默半晌,俯下身,以额头抵住陈酒,闭上了眼睛。
满天的大雪里,冰凉的雪花带走了痛感,变成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疼痛消失。
眼看陈酒缓缓平静下来,埃诗岚把人抱起来,走出去,跟巡警汇报了这件事情。
“他现在需要送医。”埃诗岚面无表情道,“里面的人你们自己处理吧。”
——
外面似乎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陈酒是被尿憋醒的,醒来时他本来想下床,却发现他连起身这件事情都做不到。
他好像被全身麻醉了,唯一能动弹的地方只有眼珠。
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旁边……陈酒转动眼珠,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背对着他用星网打字。
那人似有所感,将最后几个字打完,转过身,一手搭在椅背上,温声询问:“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这人给陈酒的第一印象,是十分和煦,就像窗外的春光一样,温暖而不刺眼,他的长相丝毫不带攻击性,唇角始终带着令人舒适的笑意,白大褂内是一件灰色的衬衫。
见陈酒不说话,那人起身,走到陈酒面前,查看了他周围的仪器:“情况尚好,现在应该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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