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要打,就只能用技巧了。
德维西古怪看了陈酒一眼,明显像是要发作了,可看到陈酒脸色煞白,身形薄得像片纸似的,长相又很是出挑,哨兵里很少有长得像陈酒这么精致又极具脆弱感的长相,会无端让人生出凌虐之心,他心里无端升起一丝对弱者的同情,以及预判到这人后面将会遭遇什么的怜悯。
德维西道:“这里没有单间,如果你想有单间待遇,就只能进禁闭室了。”
“禁闭室”。
陈酒捕捉到一个新地点。
警棍在他肩膀上警示性地轻敲两下,示意他不要啰嗦了,陈酒看着德维西,这个高大的狱警沉默着别开脸,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最终陈酒还是走进去了。
但他还是有了点收获,在他进门前,德维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低声告诉他,这间房里的第四个人总是因为各种原因离奇死亡。
“如果他们对你做什么,就按门口的铃。”德维西道,“监狱里禁止斗殴,知道了吗。”
陈酒缓缓点头:“您真是个好人。”
德维西的确给他提供了线索。
如果说这里总是缺一个人,是不是说明其中有可能男主在其中,并且他已经把其他两人收为小弟?
陈酒沉思着,门关上了,皮靴声渐渐消失在门口,陈酒垂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殊不知,他的黑发黑眸已经是最显著的标志。
一个模样标致的东方男人。
那件灰色的囚犯服是按照哨兵的体格制定,哪怕是最小码穿在陈酒身上仍是空荡荡的,领口显得有些大,露出了细白的锁骨,露在外面的皮肤看上去更是细腻光滑,十分抢眼。
那衣服被一截腰带束起在裤腰,细得简直弱不禁风,一手可握的程度,双腿笔直修长,而他整个人的站姿非常舒展,哪怕是垂着头,试图用微长的刘海挡住过于瞩目的长相,也挡不住浑身那股极为优雅矜贵的劲儿。
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上他了。
原主从小不是象牙塔出来的,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联邦往帝国安插的间谍,所以文武样样精通,既要上贵公子的课程,又要杀人不见血,这样一个耗费了巨大时间精力的间谍,意料之中在皇室侍卫里被国王选中,安排给了大皇子做侍卫。
而大皇子显然对他不怎么感兴趣,他是对国王有所忌惮,于是并不会重视原主,见都没见一面,就把他直接派进这个任务。
床上上下铺,只有正在睡觉的男人上铺有空位,陈酒小心翼翼挪过去,走路时不带一点声音,宛若黑夜里的猫无声无息。
“啪”地一声,有人把书扔在一边,站了起来。
陈酒惊诧地看着他,脚步顿住了。
“新来的,这是我大哥的床,没人敢上去。”那人指着上铺说,“看你长得不错,好心提醒一下你,万一大哥发火了我们可没办法。”
陈酒看了看这屋里仅有的四张床,意思是他得睡地上?
陈酒彬彬有礼道:“谢谢提醒。”
然后他接着走,谢谢提醒,但我不听。
这任务还没开始呢,也不能把自己混到睡地板的程度吧。
不受这委屈。
提醒陈酒的人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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