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述抬眼,他戴上眼镜之后,那股生人勿扰的感觉又出现了:“没有客房。”
陈酒一懵:“啊?”
姜述道:“因为家里不来人,所以没有备客房。”
那他还真是把这屋子里唯一能睡的床给占了。
陈酒挠头:“我睡沙发吧。”
“沙发是单人沙发,你躺不下。”
“……”陈酒看了看这个能容纳两人的大床,无处可选,“那你介意和我睡一张床吗?”
“你介意?”没想到姜述反问他,陈酒立刻摇头,“我当然不介意。”
陈酒也不是没跟别人在一起睡过,他睡相还算好,但是姜述看上去就不像会和别人睡一张床的那种人。
不过能逃离古宅,陈酒觉得他的心起码落下了一半,另一半则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给忘记了。
陈酒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突然发现自己穿得不是之前那件衣服,而是一件长袖灰色睡衣,衣服材质柔软,穿在身上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姜述刚翻了一页书,余光瞥到陈酒要下床,便起身上前扶他。
陈酒不知道怎么,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姜管家,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他想起前一天还和鬼鬼混过,身上的印记还很明显。
姜述并不搭话,一路沉默将陈酒带到卫生间门口,转身离开。
陈酒站了几秒,诶?他好像还没说他想上厕所,姜述怎么知道的。
陈酒解决了生理问题,站在水池前洗脸,睡了这么久,他还是感觉到一股困意,这让他昏昏沉沉,余光似乎瞥到镜面浮现黑雾,陈酒疑惑地揉揉眼睛,镜面又重新恢复了光洁明亮。
陈酒透过镜子打量自己,这身体虽然虚弱,但还挺健康,在雨里跑了一段路,到现在也没有感冒的征兆。
不过体温依旧不高。
房间有空调,陈酒看了一眼,温度不低,刚才姜述额头都有些冒汗了,想来是为他开的。
陈酒感觉到了暖意,但手指依然冰凉。
陈酒出了卫生间,姜述不在,陈酒出了屋,的确如姜述所说,这里就是普通的三室一厅,没有客房,但周围陈设十分有生活情趣,譬如露台的吊兰,上面坠着小星星的装饰,客厅茶几上摆着几本书,几张纸和信封,似乎是不久前才拆开看过。
陈酒不准备打探姜述的隐私,只扫了几眼就移开视线。
从这屋里的陈设来看,姜述的内心显然与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截然不同。
厨房传来声音,似乎是在炒菜,陈酒走过去,靠在门边看。
姜述身形瘦高,大约是因为屋里热,将睡衣袖口挽起到手肘,腕骨突出,手指修长,拿着炒菜勺炒一盘西红柿鸡蛋,动作并不生疏,极为优雅,不像是在炒菜,倒像是在做什么艺术品似的。
他腰间围了一个奶黄色围裙,有些许违和,冲淡了几分姜述身上的冷淡意味,多了几分居家好男人的味道,几根带子随意往后一束,现出劲瘦的腰线。
察觉到陈酒不加掩饰的目光,姜述动作不停,道:“你去客厅等。”
陈酒伸了个懒腰,颇为新奇:“姜管家还会炒菜啊。”
姜述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管家了。”
“那我叫你什么啊。”陈酒想了想,“姜述?怪怪的。”
“姜哥?”陈酒挑了个最不容易出错的称呼,姜述肯定比他大嘛。
“嗯。”姜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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