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陈酒拉到身前。
“一个omega,穿着我的浴袍,用了我的浴室和洗发水,然后出来和我说是走错房间了。”许嘉南唇角微微勾起,话中却丝毫不带笑意,“我只会觉得,他是在勾引我。”
陈酒现在简直已经对“勾引”这个词免疫了,刚说了声‘我没有’,正要解释,许嘉南却低下了头。
他一手扣住陈酒的手腕,手指微屈,按在那细瘦的腕骨之上,力道并不大,像是怕破坏了易碎的琉璃,另一手搭在陈酒的后腰上,隔着一层绵软的浴袍,若有若无地碰触着。
明明是绅士到极致,不该碰的地方一点没碰,陈酒却感觉有一股热意从他触碰的地方延伸开来。
许嘉南离他极近,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呼吸气流的相互碰撞,陈酒眨了眨眼睛,眼睫毛似乎触碰到了对方的面颊,而这似乎像是一个无声的信号。——
许嘉南呼吸一滞,低头吻了下来。
陈酒压根无处可躲,许嘉南把他按的太死了,他甚至连转身都没办法做到,就这么被抵在了墙上,后背靠着冰冷的墙面,隔着干爽的浴袍也能感受到的凉意。
但许嘉南的吻更为灼热,开始像一只蝴蝶在唇上跳舞,陈酒紧绷的神经因此微微松懈,他只以为许嘉南在和他闹着玩,偏头要避,但随着他躲避的姿态,这吻便不再显得那么纯情了。
有些生涩,却显得莽撞的亲吻,在陈酒完全没有意料到的时刻进行,逼着陈酒专心应对,陈酒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几不可闻的抵抗声,全部被忽略不计。
他完全跟不上许嘉南的吻法,很快就喘不上气了,也顾不得礼仪,咬了许嘉南一口。
许嘉南吃痛,缓缓退出来,两个人都在喘,陈酒目光怔忪,因为憋气,脸颊透着一层薄薄的红,眼睛里透着一股怒意,但在许嘉南看来却甚是可爱。
他喜欢陈酒全神贯注,眼睛里只有他的样子。
许嘉南轻轻抚摸他的背,像是在顺一只即将炸毛的小猫的背毛一般,耐心且温和。
“抱歉,我只是……情不自禁。”
他稍稍退开,但仍没有放开对陈酒的桎梏,低头看着陈酒,目光温柔得像是倾泻在月光中的一支圆舞曲,绽开了层层叠叠的玫瑰花。
“陈酒,做我男朋友,好吗?”
陈酒仍陷在被强吻的惊惶不定中,听到许嘉南的话,并未答应下来。
这一刻,许嘉南给他的侵略感实在太强了,强得让陈酒觉得许嘉南可能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恋爱人选。
陈酒依然坚定自己是一个纯粹的直男,哪怕前两个世界翻车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又无法避免地牵扯到和男性谈恋爱——
但他真的不想做被压的那个啊!
模糊的零星记忆让陈酒心里还是有强烈的拒绝感。
无法控制的快|感,以及被进入的屈辱感,这一切都让陈酒在心里给许嘉南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如果说是选男友,陈酒心里还是很倾向于余刃的。
原因无他,余刃看上去就不像这种性|欲强烈的人,何况这人对陈酒说一不二,完全就像一条听话的忠犬,毫无侵略感,且相处起来很是舒服,没准他愿意和自己柏拉图呢?
在强烈的危机之下,陈酒心中的天平瞬间在几人之中倾斜给了余刃,张口就道:
“——我不愿意!”
许嘉南一怔,并未生气,轻轻摩挲着陈酒的侧脸,目光轻轻落在他被亲得红润的唇瓣上。
“为什么?”
因着许嘉南是俯视他的姿势,陈酒并未注意到他的神情,颇为别扭地按住许嘉南的手:“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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