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聂斐然有点尴尬,换用母语道:“请进。”
“谢谢。”男人从旁边提起一个装满滑雪工具的旅行包。
工作人员站在门口,对他们俩说:“实在抱歉,今天就委屈两位先生了,加床大概十分钟后送来。”
“麻烦了。”男人说。
“您太客气了,那不打扰先生们休息了。”工作人员轻轻带上门走了。
房间里原有的一张床,毫无疑问属于房间原本的主人。
男人把滑雪包靠放在墙边,脱了外套也直接搭在一把椅子上,之后低头解着防冻靴的鞋带,没有跟聂斐然说话。
房间不大,暖气很足,但猝不及防一冷场还是让人感到不自在。
“这天气,真是太糟糕了哈。”
不知道说什么时,先谈论天气,聂斐然绞尽脑汁想起一句书本上缓解尴尬的废话开场白。
男人边摘手套边答:“确实。谢谢你愿意分享房间。”
“没关系,都是出来旅游的人,明天雪停就好了。”
到这里,旅店的工人送来一张宽沙发床和一套床上用品。两个人客气的寒暄结束,之后便心照不宣各地各自忙自己的事。
这里各国旅客都很多,遇到同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加上他们都是慢热性格,没有什么值得进一步交谈的话题,很难在短时间内热络起来。
陆郡整理好自己的床后去洗澡,聂斐然想看电视又担心一会儿打扰到对方,于是无聊地拿起了桌上当天的报纸,翻到最后一页玩起了填字游戏。
等洗手间的水声停下时,聂斐然已经睡着了。
陆郡出来时,看到床上的人靠在一个抱枕上,报纸盖着脸,手指还捏着报纸边,对他的靠近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
他的睡衣的扣子没有全扣上,领口松松地倒向一边,露出光润修长的脖颈和小片丝缎般的皮肤。看起来有点瘦,一双细腿舒展地伸在一半被子上,脚上却穿着一双花色十分幼稚的毛线袜。
陆郡观察了几秒,又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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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朋友驾车来滑雪,却被大雪堵在半路,度假酒店打电话来征询他们意见,建议他们可以先去最近的一家民宿入住一晚。
他想干脆回去好了,又被告知来路发生小型车祸正在疏通。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好把车停在指定区域步行到建议的民宿酒店。
而在得知要拼房且不确定能不能拼到时,他的烦躁一瞬间到达顶点。
另一边,朋友倒是爽快地接受了和一位中年大叔拼房,可他有轻微洁癖,很少住过这类没有星级的酒店,尤其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共处一室,奈何当下没有其他选择。
等了许久,酒店经理倒是热情,来告诉他运气好,一位屋主刚回到旅店,不仅同意了,而且应该和他一样来自E国。
这季节很多人是全家出行,他又最讨厌攀老乡,于是想着要是一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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