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国听到这话心头一凉,他的手脚发酸,自己的大儿子不争气,小儿子跟人跑了还来害自己,自己一手打造起来的公司也在此刻倾塌,到底要怎样做老天才肯放过他。
他的眼神空洞没有一点儿光,身上衣服虽然不破不烂,但是却全身皱巴巴的,看来没人给他收拾这些,覃雾仰合理怀疑他后面这个老婆也跟他分道扬镳了,不过才说了这么点儿他就遭受不住了,这才是覃雾仰所震惊的。
“才到这里你就受不住了,很难想象以你的承受能力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覃雾仰毫不掩饰地嘲讽,随即:“不过有一点,你比别人都舍得,那就是不计一切代价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包括出卖自己的儿子。”
说到这里徐建国的瞳孔收紧,他发了一身虚汗,动了动眼珠子双手紧握:“覃...覃总,小儿还在您那里吧,无论我徐建国是什么样的人,他徐洛始终都是我的儿子,他的身上始终都流着我徐家的血,如果我今天怎么样了你觉得他一辈子都能心安理得吗?”说完他还呸了一声:“呸,恶心的同性恋。”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戾:“你想多了,徐总,现在是文明社会,我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上一次动手还是因为有人动了徐洛,不过我看徐总好像十分期待我对你做点儿其他的事,放心,会到那时候的。”
“那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他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怎么样了。
“两个选择,卸根指头,或者什么都别要了。”覃雾仰没什么可以说的了,跟这个人在一起多待一秒他都嫌恶心。
“!”徐建国果断否决掉了第一个选择,他小心翼翼试探:“...第二个选择什么意思?”
“公司,家人,人脉,什么都别要了,老老实实做个穷光蛋。”末了男人继续,“或者你可以什么都不选,然后从这里跳下去,没人拦你。”
徐建国看了看脚下未施工完的地,眼看覃雾仰说的都是真的,他直接吓得尿了裤子,一股子骚味从他的裤裆里传出来,恶臭极了,覃雾仰倒是不在意这些,但是要是回去被自家老婆闻到了,难免不让抱。
他颤着腿差点就给覃雾仰跪下了,没想到一个转变能够这么快,徐建国心里一团乱麻,但是他还有一个念想,就是不能失去一些东西,家人可以不要,反正都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但是公司和他积攒的人脉都是这些年他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实打实为以后铺路的,要是这些丢了,那他这一辈子图了什么?
要不是看在徐建国是徐洛亲生父亲的份上可能今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实不相瞒覃雾仰已经金盆洗手很久了,一根手指头也就是个开胃菜,无伤大雅,要是连这点儿徐建国都舍不得,怕是真的不想过了。
“选吧,徐总。”男人从兜里取出了一支匕首,仍在地上,这就是那天收拾绑架徐洛那一行人的那一把。
沁人的凉风吹刮着徐建国的脸,走到这一步都是他咎由自取,但是他却不自知,年过半百的人流下了泪,泪中只有对别人的恨,倒是半分悔意也无,他哆嗦着手捡起匕首,明明是凉到低点的冰冷,在他的手上却像块烫手山芋一般捡不起来。
“快点,徐总要是舍不得,我不介意帮你动手。”男人撂下这句话就把烟头狠狠地碾在了生灰的栏杆上,看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
徐建国心一横手一使劲,凌冽的吼叫传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手指头应声落地,潺潺的血止不住往外流,森白的骨低头可见,覃雾仰拿走了那只匕首,从徐建国的断指上踩了过去,十指连心,钻心之痛深入骨髓,徐建国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帝王般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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