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屎壳郎,挺新奇的。”
矢莲看到黑泽崎直直转过脸,他的声音非常恐怖。
“你居然说我的复古车是屎壳郎。”
他扑到矢莲身上挠他,矢莲像只被抓住尾巴的野狐狸一样敏捷闪躲着咯咯笑,“哎呀…我又不懂车…对不起,别挠了!黑泽崎!”
距离贴得极其之近,黑泽崎顽劣地用宽阔的身型把他压住。
以这样一个角度,他自上而下凝视着矢莲的脸,忽然冷不丁道:“我今天想找那个碰过你的保镖。”
“结果你猜怎么?”黑泽崎似乎觉得非常有趣,“他们都说他回老家了。”
矢莲慢慢地转过脸看着他。
灯光下,他被浓密睫毛包裹的一双眼忽然变得暗而深。
就好像刚刚的不设防和愉快都突然戴上了面具,隔绝在了几秒钟前。
黑泽崎说:“他是被辞退的。”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碰了碰你的脚,就要丢工作?那我算头号奸夫了吧?”
矢莲的头陷在枕头里,漆黑发丝微乱,他脸上闪过一丝凝滞,空张了张嘴唇似乎刚想开口,黑泽崎就扣住他的后脑勺强硬地吻下来。
一吻完毕他把矢莲舌尖咬在嘴里,像奶油一样嗦含,分开时,他笑得肆意:“你知道吗?更刺激了。”
“我困了,周日带你去见屎壳郎,”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拍拍床,没过多去注意矢莲脸上表情,“现在我要含着你的奶头睡觉。”
“妈妈。”
他拨开矢莲的前襟,叼着他红通通的大奶头,刻意吮了吮,在矢莲身体的微颤中,像叼着奶嘴一样睡着了。
梦里感觉有人仔细在摸他的眉毛,但他困了,意识就这样往着黑暗的方向堕去。梦里都是那个五彩斑斓的鱼缸。
***
医生刚做完检查走出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什么人从电梯出来。是个体态瘦削颀长的美丽男性,穿得温婉,手里拿着一捧花。
“黑泽夫人!”医生赶紧让开身,抱紧手中的电子记录仪。
矢莲脸上带着亲切的微笑。
“我记得你,”他点点头,看医生仿佛有些不安,于是柔声道,“别紧张,我知道你是霍斯大学的第一名来做实习,那里的医学系是最好的…”
他似乎有些天真地笑弯了眼:“哎呀,其实我以前也想当医生呢。”
年轻的医生本来担心这样的权贵会让她一个实习生为家族的次子做检查而不满,在顶级病房看过太多诸如此类的事,她有个同学还被砸过,被大喊“滚出去”…此时她终于略放松了下来,但却多了些新的惊讶,捂住了嘴:“您考虑过…”
“是啊,”矢莲说,“可惜那要很多钱呢——真是羡慕你们啊。”
他含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翩然走进去了。
好亲切啊,也好美丽。
医生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里油然升起了同情。
在那种家族做丈夫的附属品一定很辛苦吧?
黑泽幸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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