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转脸睨他,微挑眉,“我那儿佣人知道晚上离那排房间远远的,你那儿呢?”
黑泽崎也没说话,半晌才漫不经心道:“偷情偷得他们都习惯了?”
矢莲放下手,笑容没有变化:“因为大人不想让他们听到他回来的晚上我发出的叫声。”
他们对视着,黑泽崎倏然伸出手,捏住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吻,声音含糊:“他让你叫得大声,还是我让你叫得大声?”
“那是...惨叫声,”矢莲说,声音很轻,吐息像湿热的吻,“和大公子给的快乐怎么比呢?”
黑泽崎过几秒说:“去我那。”
矢莲说:“不。”
他还是把偷情留给偷情。黑泽崎嗤鼻似的冷笑一声,他抽开身,似乎就毫不留情地要走。什么东西突然伸了出来,无声无息地圈住了他的小腿。
他低头一看,那条幽黑的机械尾巴正伸了出来,圈在小腿结实肌肉上,还绕了好几圈,撒娇似的打结。
矢莲摁着裙摆,冲他挑衅地一笑:“……”
尾巴越缩越紧。黑泽崎低眼看他,声音没有温度:“夫人都是这么留男人的?”
矢莲把他越拉越近,环住他的脖子,熟桃瓣似的殷红唇珠对着他的脸:“我爱这么留你。”
黑泽崎再也受不住,胳膊微微使力,把矢莲端起来,压在墙上狠狠亲吻。
在机械义肢中他对尾巴的印象是那些普遍的残疾人关怀项目,尾巴只相当于拐杖,为他们保持平衡,谁知道安在矢莲身上,却总是让他觉得这么色情。
抵着他的高大身体愈发膨胀,大概是顾忌来人,矢莲抵开他,脸上是微笑:“不去你那了?”
黑泽崎的喘息微重,他平复了一下,退开身:“去。”
他们顺着青苔小道穿过花园,走路的时候,矢莲的幽香一直侵袭,弄得人感觉发痒又心烦意乱。
家族太子爷的那院子就在一片低矮的竹林后面,门口有一道小径,上面拼着乱七八糟颜色不一的踏脚石。
黑泽崎说:“这是我四岁的时候自己拼的。”
矢莲看着别出心裁的花纹笑:“我来过的。”只不过没想到这创意十足的人是这儿的男主人。
黑泽崎挑眉,矢莲说:“我住进来第一年,看佣人大扫除,来过这里。”
小路刻意做成了原生态的样子,上面铺着透明箱径,只不过进走廊那儿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土,下了雨,顺着它进门踩上去稍显粘腻。常绿树在散发幽绿色光晕,日落之后,天色欲晚,厚重石灯笼亮了起来,配合潺潺水声和微雨嘀嗒,整个庭院都陡然幽深起来。矢莲穿行过去,在水汲石旁一架隔断竹帘边停留。
这坪院宽敞大气,但却少了很多精巧细节。大概是出自设计大师手笔,算得上有匠气的布置,却没有什么独特气息,仿佛哪个高端的酒店——可以看出主人应当年纪不大,心有外物,难以融神入景,对这些装潢完全就是好看便够,平日大概当背景似的置之不理。
第一年,他当时在干什么?黑泽崎还在想,椎野莲成了黑泽矢莲的时候,他在赛道上。他回千叶城、要住回这宅邸之前,他们好像真的只是一对像永远不会有交织点的继母和儿子,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也不该这样缠绕。
他如一只年轻生机在整个世界面前大放异彩的肉食野兽,而他矢莲像一樽裹在别人怀里流丽得气若游丝的花瓶,并不是一路归处。
他们应该擦肩而过,可他的视线怎么就为他停留。
他回过头,看出矢莲脸上神色,便说:“我让他们来一周打扫一次,平常都没有人。”示意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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