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挣扎拽得水管哐哐响的声音。
“揍了他一顿?尿了泡尿到他脸上?”林耀想不出有什么能让秃子这么怕关泽。
“我放了火,”关泽闭上眼靠到椅背上,“然后走了。”
林耀愣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把人砸晕了拴在屋里然后放了火?
“你不怕他被烧死啊?”林耀很艰难地问了一句,想起了秃子脸上脖子上狰狞的伤疤,“他跑出来了?”
“水管锈了,被他拉断了,”关泽慢慢吐出一口气,“我当时就是想烧死他,没想别的。”
“你……”林耀也靠回了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雪地,他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关泽竟然干过这样的事,打算烧死一个人,“关总监你今天还能活生生坐在我旁边说这些真神奇。”
“知道为什么我对宁叔很感激么,”关泽还是闭着眼,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这事之后,他跟我说,秃子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宁娟的腿就白断了。”
“这话没错,”林耀反手握住关泽的手,感觉得到关泽的手很暖,“然后呢?”
“宁娟出院以后,宁叔带着我们走了,去了市里开店,让我去念书,”关泽发动了车子,“我很庆幸能碰上宁叔,我现在的生活和我碰到的人……”
关泽捏了捏林耀的下巴:“都让我觉得庆幸。”
关泽没带林耀在旅店那条小街上吃饭,他把车开上了镇上的另一条路,这镇子实在很小,林耀看了看,从镇子中间的那个平时应该是菜市场兼小广场的地方向四周东南西北,一共四条大街,街上有些小胡同和小街,要想把镇子逛个遍估计都用不了一小时。
“咱去哪儿吃?”林耀看着窗外。
“去个小火锅店,马上到了,”关泽看着窗外,像是在找,“我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老板是个老太太,人特别好,经常留点儿干净饭菜给我。”
林耀其实本来想问,为什么不先去关泽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没再开口。对于关泽来说,这是给过他温暖和帮助的人,相比对他不管不顾甚至讨厌的家人,他自然会先来这里。
“就这儿,”关泽指了指前面,把车停在了路边,“十元管饱。”
“好低的消费。”林耀跳下车,看到了那家小店,没什么生意,门脸儿上连个招牌都没有,就旁边挂着纸箱拆出来的纸皮,写着——十元管饱。
“可能不怎么好吃,”关泽锁了车,过来搂住林耀的肩,“你忍忍,当是陪我了。”
“不可能不好吃,我妈的菜我有时候都能吃出好来……”林耀嘿嘿乐了两声。
林耀跟着关泽掀了大厚棉帘子进了店,店里没生意,只有一个老头儿迎了上来:“冷吧,来坐,吃点儿什么?”
两个衣着完全跟镇上不同的人走进这样的店里估计让老头挺吃惊,问完话就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
“就手的菜随便弄俩吧,”关泽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单,“就您一个人?”
“没没,厨师在呢,我儿子在,”老头儿大概以为关泽对店里的菜有疑问,有些着急地解释,“放心,菜也都是新鲜的。”
“随便弄,没事儿,”关泽笑笑,“曹奶奶没在吗?”
“你是……”老头儿愣了愣,看着关泽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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