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说了一声,秦清笑起来,说:“我可没有啊,这不是怕耽误嘛。”
“耽误就不回去了呗。还能真有人在等着呀?”二伯母说。
“二伯母你诈我。”秦清说。
二伯母又笑了起来。
“不过东栾确实也不小了。去年还有个什么聂小姐,今年完全没影啊。”大伯母说。
大伯母这么说完,秦母在一旁摸着麻将,道:“他今年忙得要死,想有也得有时间啊。”
“别是人家有,怕你要求太高,不敢往回带。”二伯母开玩笑说。
“我能有什么要求呀?”秦母笑着说。这样笑着说完,秦母想了想,道:“你们去年不都跟我说了吗,还是要看他喜欢。”
“只要他喜欢,我就没什么要求了。”秦母道。
“听劝。”大伯母说。
“这也不是听劝不听劝。”秦母道,她一边说着,一边摸着牌,对大伯母道:“就是你说的对,和小辈作对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反正孩子这一生,只要按照我们最低的要求过完就行了。那我们最低的要求是什么,无非就是健康平安快乐。”
“父母哪有和孩子做仇人的。”秦母说。
秦母突然说了这么多话。这心境纯透的,倒让大伯母二伯母有些刮目相看且接不上话了。一旁秦清听着,也微怔了片刻,随后笑起来说。
“我妈说得对。”
这话秦清说得也没错,毕竟她也已经为人母了。
秦清说完后,桌上几个女人也都随之点了点头,可能也是想到了些什么,桌上一下稍微有些安静。
手上这把牌这么摸着,摸了最后一张后,秦母对秦清道。
“你替我看下牌,我去个洗手间。”
秦清看了秦母一眼,应了声“好”,而后就坐下了。
秦清坐下后,秦母和桌上几个人说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棋牌室。棋牌室外面,全是秦家的小孩儿,为首的孩子王齐以梵正带着他们玩儿游戏。
不管是棋牌室还是客厅里,到处都是一家和乐融融的气氛。秦母沿着楼梯上楼,敲了秦东栾房间的门。
房间里,秦东栾正收拾行李,听了敲门声后,过去开了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秦母,秦东栾看着母亲,叫了一声:“妈。”
秦母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今年确实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也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整个家里,大家都维持着原状,仿佛就把她隔离在外。
可是她是一个母亲。孩子的一些变化,她远比外人要更能敏感地察觉感受到。而她也如他们料想的那样,想过去抗争一下。可也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女儿,儿子,是如何就这件事情达成一致的。现在,在这件事情上,就还只有她的态度没有表明了。
她抬头看着秦东栾,望着她引以为傲的儿子。
看了片刻后,秦母说。
“等过几天我们回国,带他来家里吃顿饭吧。”
秦母说完,秦东栾站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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