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陆思明不解。
“为什么?你他妈怎么有脸问我为什么啊?你背着亲弟弟,和弟媳偷的时候考虑过我吗?”
“陆思明!你做了几十年大哥,有没有一秒钟后悔过?啊?”
“陶江那个贱人我已经没兴趣了,至于你、我也不想看到你和他在我面前恶心人,送他出去是我陆思源良心发现,不要脸的婊子!真他妈把我逼急了,找人干死他……”
“滚出去!滚出去陆思源!”
陆思源发泄出来,在病床前欣赏他哥可怜的模样,忽然生出一股邪恶的想法,要是这车祸再猛烈一点多好啊,他们之中死一个,再也不用……
半晌,陆思源收回眼神,见他如丧家犬一般落寞,大步迈出病房。但他一出来就喘不过气似的,好像浑身力气都在里面用完了,跌坐在长椅上,满脸绝望,至亲之人闹到如此地步,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无力的……
兄弟二人隔着一堵墙,陆思明在里面也难熬,他始终不愿相信陶江走了,一颗心从云端跌到谷底,破碎成泥。
接下里的日子,陆思源再也没有来过,陆思勤因准备出国不能常来看他大哥,只剩陆夫人,天天守候着他。
此后,病房内越发叫人心寒。
陆思明每天都问陶江在哪儿,陆夫人则日日冷漠对待,母子二人相互对抗,一家人越发的疏远。
“思明,妈只说最后一次,死心吧。”
陆夫人绝不可能告诉陆思明,她拼了命好不容易救回了儿子,不能容忍他为了一个狐狸精要死要活。在连续的几个月之后,连陆夫人也失望了,她本来就安排了护工,索性让他自生自灭,就让护工围着他转好了。
陆思明在床上躺了半年,身体的大小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下肢仍然半残疾状态,坐在轮椅上才能勉强行动,连上厕所、吃饭、洗澡这种日常事都需要人伺候,活成了最没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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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陆思明就这样坐在轮椅上生活了一年。
这一年里他没有放弃搜索陶江的消息,只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在陶江离开后的一年半里,陆思明什么也没找到。
陆夫人有意封锁,陆家权势滔天,动用一些手段就能把他国内的信息抹去,接着又在外不断压缩陶江的生存空间,导致他不断的被各大展览拒绝,只能在小范围里勉强维持生计。
但陶江并不因此气馁,他已经受过父母的打击、拥有过破碎的婚姻、品尝过禁忌的爱情,无论怎样的打压,他都不能停止追梦的脚步,他现在孤身在外,一旦被黑暗反噬就会堕落至暗深渊……他靠着技艺在本地艺术市场小有名声,再加上教授的帮助、朋友的关心,生活还算过得去。
“江!”
是陶江的同学路易斯在叫他,路易斯是个浪漫的法国男孩儿,对陶江一见钟情,非说爱他,不论陶江怎么拒绝都不退缩,甚至扬言“只要你是单身,我将一直爱你”。
“江,我给你带了手套。”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陶江的手因为伤而不能受寒,一点点寒气入骨都会钻心的痛,偏偏英国常年阴雨,陶江为此很受困扰。
他在国外一年半了,右手好了很多,但还是留下了病根,仍然无法抓握重物,超过二十分钟的握笔姿势也不行,画画因此受到了一些影响,但他最近开始学习使用左手了,以后应该不成问题。
“谢谢你,路易斯。”
伸手不打笑脸人,陶江没法拒绝一个真心诚意的人,总是会以同等的善心回报他,但这在路易斯眼里成了两情相悦的证明,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回报了。
“江,你画的真好!”
“好了谢谢你,但是我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路易斯笑着面对,与他飞吻告别,又乐颠颠走了,这种远道而来只为了送个手套的精神让陶江感动,但又因为无法回报而感到困扰。
路易斯走后,陶江望着工作室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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