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今天一早给余岁发了个消息。
余岁没有在自己家里待着,半夜十点,他在葛施华的公寓里面赶作业。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怕霍邱山吃醋,就没敢告诉他,结果聊着聊着又有点儿high了,主要是霍邱山的声音太好听了,早晨起来的时候还自带沙沙的音效,然后余岁就有点儿害羞了,躲到厕所里面和他讲悄悄话。
俩人聊着聊着忽然被人打搅,邦邦几下,原来是葛施华在外面用力的敲门,别说余岁了,连电话那头的霍邱山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敲完就走了,余岁蔫巴巴的从厕所里出来,出来之后就一直瞪他,眼珠子都快把葛施华的皮肤烧穿了。
葛施华斜眼撇回去,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余岁回他,“你敲什么敲!”
葛施华顶嘴,“那你瞪什么瞪?”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吵,不分场合的互相攻击。
“敲门使那么大劲儿干嘛?显得你能了?”
“我家,我想敲就敲了,关你什么事?”
“我打电话你看不见吗?”
“我哪知道你在跟谁打?我以为你早就跟他断了。”
“……”
葛施华最近也不怎么对劲了,老是逼他分手,一开始还只是劝告,这两天已经明说,巴不得余岁立刻变成单身,好像他就有机会了似的。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我说过了,我不是为了自己,单纯看在咱俩是朋友的份上,想拉你一把而已!”
拉就拉呗,那也不能一杆子全给他薅没了呀,退一万步说,就算霍邱山做了错事,那不也是以前吗?程新都还没来呢,他就比谁都着急了,余岁还没听过第一视角的故事,他已经开始喊丧。
“哦,那你就等着吧,等程新把故事讲完,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可用。”
“我用什么借口了?我不是就事论事吗?我不得先听完再做决定吗?凭什么要我立刻分手!”
葛施华懒得和他争论,心想,过两天再说吧,反正到时候是肯定要哭的,不过他既然这么相信霍邱山这种老淫贼,那就让自己一个人受着好了!
“出去啊!堵在厕所门口很好玩儿啊!”
“我家!我凭什么出去!”
“那你有本事就别动!永远别动!睡在这儿,死在这儿!”
“……”
葛施华气不打一出来,侧身让他出去,还被余岁敲了一拳,人不大个,力气还不小,这一拳葛施华记下来了,以后必要十倍奉还。
余岁骂骂咧咧的出去,还是得忍气吞声的帮他补作业,补到十一点半,两个人又叫了外卖。
吃薯条的时候余岁已经不生气了,他只是烦躁,莫名的焦虑了起来,最近这段时间好像每个人都不太对劲,大家都在等待着什么似的,好像课本里写的,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什么欠揍?谁欠揍了?说清楚!”
那种感觉,余岁没有办法形容出来,他只是很不舒服,吃着吃着就没劲儿了,葛施华以为他还在拿刚才的事情撒气,也不吃了,怒瞪他一眼。
“不是因为这事儿,我也说不上来在烦什么……”
余岁叹了口气,好像真的被梦魇吓住了,闭上眼睛,脑海里浮浮沉沉的,他自己形容,说现在好像冰川里的一叶孤舟,寒冷,恐惧,浑身无力。
“你……要是真的这么紧张,不去也行,我跟程新解释一下,要不你们还是在电话里说?”
余岁不需要他这样呵护,他只是心情糟糕,不是真的温室花朵,这段时间下来,他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渴望着真相的,无论是真是假,霍邱山是好是坏,他都想知道,没法再欺骗自己。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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