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会客,只说一路舟车劳顿,难免倦怠, 想要在家中多歇息几日。
原本还在打探着的权贵们也歇了心思, 这霍小将军都不见客, 他们自然也怕是自讨个没趣。
霍都尉这刚刚踏进霍离征的院子里, 就看到自己这个侄子正在练剑。
“诶诶,这都归了家了, 就先好好歇息几日,一天到晚地练也没劲,不如陪着大伯我喝些酒。”
霍离征看到来人, 将将收了剑势,行礼道:“伯父。”
“咱们之间还需要行什么虚礼,”霍都尉摆摆手, 靠近霍离征道:“连着几日了, 你都不想着见见客?虽说你从前在边关也不需要管这些弯弯绕绕的, 但是现在毕竟是上京,这些世家之间的水深,你现今打了胜仗却又不见客,免不得被人说是居功自傲,况且不少人都与咱们家有些姻亲关系,一直不见也都不是个事。”
霍离征抱剑在旁,摇了摇头,“我也一直都不擅长与旁人交谈这些,还是罢了。”
霍都尉也只是随口一提,没逼他,此时凑近了些,看了看左右无人,对霍离征道:“先不说这些了,先说些要紧的。阿征你说,先前你心仪的姑娘家,就是这位十一公主殿下对吧?你说现在你又回了京,这位公主还前来见了你,按照陛下对这位公主殿下的情意,有这段渊源在,会不会降罪于咱们家?”
霍离征手握着剑鞘,思忖片刻,只摇了摇头。
按照他对傅怀砚的认知,应当不会是做出这样的事的人。
“伯父不必担心,陛下不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
霍都尉其实心中也大概有了个底,只是毕竟是这风月事,总归是有些难以捉摸,现在来问了霍离征,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瞧了瞧霍离征,不知道为什么,也是默了会儿,突然问他道:“阿征现今年岁也不小了,寻常人在这个年纪,也早该定下来了,你却都到现在了,还没有个着落,如今可有个心仪的姑娘家?”
霍离征抿了一下唇,随后才摇了摇头:“边关条件艰苦,我又因为身有使命,娶了新妇也时常不能陪伴左右,不敢耽误别人姑娘家。”
霍都尉闻言,随便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之上,觑着霍离征,“按照你这个说法,你大哥,那些其他的将士家,还都不能娶亲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叹息了一声:“阿征,你与大伯老实说说,现在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位十一公主?真要大伯我说啊,少年时候求不得的人多了去了,你也该往前看看,那位是谁,那位可是现今在陛下身边的人,且不说陛下会不会娶——”
“大伯。”霍离征面色平静地打断,“为人臣子,自然不敢僭越。”
他只说了不敢僭越。
却又没有说,到底放没放下。
霍都尉微怔,倏而又很快听到霍离征接着开口道:“而且,陛下会娶她。”
霍都尉都不知道他为何这样笃定,毕竟明楹的身份放在这里,只是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嗟叹了下,拍了拍霍离征的肩。
“总归,你还小,往前看也好。”
霍都尉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前来拜见的人,除了一些想要趁势结交的世家权贵,还有明家的那个小子,明启是吧?其实明氏这段时日多少有些像是过街老鼠,虽然明易书不常在颍川,但是必然也会有些影响,你现在风头正盛,不能被人抓住把柄,过段时日再见明家那小子也无妨。”
这番话自然是为了霍离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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