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县令的手被麻绳捆在一起,他干瘪的皮肤被磨出一道很深的血痕。
他在地面上扭动,口中念念有词,恍然不敢看面前的人的模样。
垣陵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刺史都没见到过,更不用说是京官,而此时的人……陛下?
传闻中的这位新君,腕上有一串价值连城的檀珠手持。
袁县令残存的意识让他忍不住看了看这个少年郎君的手中,随意把玩着的,正是一串檀珠手持。
但是,怎么可能会是陛下?
袁县令猛地开始咳嗽起来,口中都是混合的血沫。
纵然是在上京,都不一定能看到新君,垣陵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会见到陛下?
但若不是的话,这群人又为什么要诓骗一个将死之人呢?
傅怀砚低眼看了看,笑了声,随后对身边的金鳞卫吩咐道:“两只眼睛都剜了。”
袁县令听到这话,干枯的手指在粗粝的地面上抓着,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个蜷缩的虾子。
他口中含糊不清地突然开口问道:“今日的那个小娘子……皇后?”
这位袁县令其实从刚才开始,神志就有些不清醒了。
所以此时说出口的话也全然没有逻辑,全是疯话。
傅怀砚听清他的话,很轻地挑了下眉。
“皇后?还不是。”
他大概是今日心情难得很好,很是有耐心地为袁县令解释道:“但她想是的话,就可以是。”
作者有话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俗语
最近都是很勤劳的卷呢!快夸我(挺胸)
红包~
第61章
垣陵的初夏空中时常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说是雾, 不如说是水汽更为贴切一些。
晚间有流萤绕着河道极快地一闪而过,摇橹船的老者坐在船头,口中吆喝着江南地带的方言, 越飘越远。
傅怀砚今日从离开小院开始, 手指就一直摩挲着自己的下颔。
川柏跟在他的身边左看右看, 还是没有看出那处有什么不同。
大概是川柏打量的视线太过灼热,傅怀砚也察觉到了,“看什么?”
川柏连忙低头,匆忙道:“属下不敢。”
傅怀砚手指碰着自己的下颔, 只是随意地笑了声。
垣陵并不大,从牢狱走回院落, 不过就只是半柱香的功夫。
傅怀砚缓步走回巷弄的时候,恰好碰到之前那位大娘正站在巷口前,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缁衣的书生, 正在交谈着什么。
傅怀砚对旁人的事情一向并无多少兴趣, 刚准备抬步经过的时候, 大娘却恰好看到了他, 唤道:“小郎君!”
大娘喊出这句话以后好像就有点儿后悔,想了想片刻又道:“瞧我老婆子这记性, 是官老爷。”
傅怀砚顿步,稍稍抬眼,正好对上了一旁站着的那个书生的视线。
那书生也不过是刚过弱冠的年纪, 看上去有些腼腆,手在自己的缁衣之上抓了一下又松开,小声对大娘道:“大娘……”
大娘笑着为书生介绍傅怀砚道:“这位啊, 就是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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