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的目光扫过庭院前,川柏很快走上前去,将自己手中的梨树苗递给傅怀砚。
是千里迢迢从临安运来的珍稀品种。
当初明易书一家搬来上京的时候,傅怀砚还远在边关,彼时尚且年少,又被显帝暗中打压,还有很多无能为力之事。
现今他手握生杀大权,别的事情皆可顺遂无忧。
却还是免不了有求而不得的时候。
庭前这株梨树是傅怀砚此时亲手载种而下,他冷白的手指碰了碰上面的绿叶,然后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他低着眼,随后道:“走吧。”
川柏跟上去,随口问了一句:“陛下现在是回宫?”
要么就是在宫外有些政务要处理。
傅怀砚顿步,“不。”
川柏有些诧异,接着问道:“那是去哪?”
傅怀砚看了看不远处自己亲手栽种下去的梨树,颤巍巍地立在庭前。
他默了片刻,才缓声道:“……江南。”
*
垣陵近日的雨终于停了。
现今到了四月中上旬,空中已经有了初夏的气息。
纵然垣陵只是一个小城,但是新帝登基的消息也传到了这里。
虽然这些事情与他们普通百姓也并无什么关系,但是这毕竟是一等一的大事,街头巷尾哪有不在议论这件事的。
传闻中的这位东宫储君,生得犹如芝兰玉树,又品行出众,自然是不免成为了城中议论的重点。
不少人倒是很想一窥这位盛名在外的新君模样,只是这上京城中的人恐怕都不能得见,又何况是他们这些远在千里之外的普通人。
隔壁的大娘有的时候会想着帮明楹说个媒什么的,毕竟这寡妇另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况且这小娘子生得貌美,举止也端庄,纵然是嫁过人了,但也还是不愁嫁。
不说旁的,就是巷口前的那个书生,前些时候还来不经意打探这位小娘子呢。
不过还是少年郎,以为自己随口问出的话足够不经意了,却还是瞒不过活了大半辈子的大娘。
大娘上了些年岁了,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帮人说媒,实在是有些盛情难却。
她叹了口气对明楹道:“你现在新寡,但早做些打算也没什么不好,挑挑拣拣的,日后说不得好儿郎都被旁人选走了,你身边就两个婢女,身边都没有个知冷热的人,还是不妥当。虽说也不需要急在这个时候,但早些瞧瞧总归是好的。”
“就说巷口的那个小书生,家里还有田地和铺子,还算得上是殷实,人看着也利落,还上进,教书先生说过了,今年垣陵的举人多半就是他了,不少小姑娘都巴巴地瞧着他呢,他却来找我问,这意思老婆子我哪能看不出来,这小子是中意小娘子你呢!”
明楹自然是知晓这位大娘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暂时并无什么嫁与他人的打算。
毕竟是离开了皇城,没有必要就这么快再将自己困囿在姻缘之中。
明楹轻声对面前的大娘道:“我知晓的。多谢大娘好意,只是我夫家才不过刚刚过世,还没有完全做好另外的打算,还是等到过些阵子再说吧。”
大娘瞧着她也不是全然排斥,倒也没有再劝,只唏嘘道:“其实以小娘子的相貌仪态,若现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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