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能让来自东宫的人这般在意。
场中所有人都不得而知,而那位长随却是心急如焚,今日是公主婚宴,金鳞卫奉命暗中保护十一公主安危。
往来宾客众多,他们毕竟是手中沾满鲜血的隐卫,身有凶煞,今日又是大喜的日子,他们自然不便混迹于其中,所以也只是在周遭看看有无歹人。
一直到了三拜结束,礼已成,新郎已经在宴中与宾客饮酒之时——
隐匿在宅邸周围的金鳞卫许久都未在看到公主殿下身影,才匆忙返回东宫告知殿下身边的侍从。
现在前来宅邸送礼的这位长随并不是傅怀砚的贴身侍从,他在这整个宅子中都瞧过一遍,却还是没有看到公主殿下的身影。
没有人比东宫中人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位长随只感觉心猛地下坠,即便是在主家的再三挽留之下,也并未在这里久留,转身赶往东宫,将这件事告诉川柏。
天色已经渐晚,风雨欲来。
长随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纵马疾驰前往东宫。
剩余的金鳞卫暗中在这座宅邸之内搜寻,整个上京城的守卫都在一时之间内收到了密令,严加把控出城人员,暂缓出城,不得贻误。
没有人知道这道旨意到底是谁下的,又是为了什么,只是能有权力在上京发布这样的密令的人,也只是寥寥。
守卫心中大多有着几分计较,也不敢多想下去,这权贵之间的事情,他们便是想了也没有什么用。
只是在几个偏僻地方的年轻守卫还是忍不住悄声问道:“能让整个金鳞卫都这样待命,就连咱们这样的小卒都收到了密旨,倒是是哪位贵人能值得这般兴师动众?”
旁边的人以目示意他噤声,然后瞧了瞧身边的境况以后才猛地拍了下方才那人的头,打得他一个趔趄。
“你小子,不要命了你!能下这种密旨的人,想想你也该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也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
那人声音又压低了些,手指往上指了下,“这可是天子脚下,啧,还能这么严阵以待,只怕是个不得了的贵人!”
……
傅怀砚今日前往慎司监处理一桩旧事,昏暗的牢狱之中充斥着陈腐的气味,他坐在红木椅之上,姿态稍微显得有点儿懒散,晚间有风吹过,幽暗灯火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的,忽明忽灭,他随意地将手指搭在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
“不肯说?”
他抬起唇畔笑了笑,“大人当初贪赈灾粮的时候,倒是没有现在这样的好骨气。”
他起身,缓步走到囚犯的面前,语调含笑。
“没关系,大人不愿意说的话,孤有的是办法让大人开口。”
慎司监一向归于东宫全权管理,进了这里,即便是天子,也没有权力将人给保出来。
傅怀砚对慎司监里面的景象视若无睹,神色自若地抬手接过一旁侍从递过来的状纸,瞳仁之中漆黑淡漠,看着并无什么情绪,就算是在这样阴森的地方,也依然显得从容不迫。
矜贵异常。
他随意地扫过上面所写的东西,抬唇笑了下,只吩咐道:“别让他死了。”
一旁的侍从连忙应是。
傅怀砚抬步离开了慎司监。
川柏已经等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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