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现在已经认回颍州明氏,不再是所谓的十一公主,分明等到嫁人之时就可以出宫,日后可以随夫君外放去其他地方——
她脑中恍然想到了过往的很多事,犹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脑际。
傅怀砚原本半俯在床榻边,明楹微颤着手,倏地勾上了他腰上的玉带。
他没有防备,往前倾倒撑苡糀住床沿的时候,手腕擦过她的唇,留下了淡淡的口脂痕迹。
傅怀砚蓦地顿了下,眯着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明楹寻常的时候瞳仁很黑,此时带着潮湿的雾气,迷离而不真切。
照着惺忪的灯火,却又很亮。
明楹的另外一只手顺着傅怀砚的脊骨抵住颈后,使了一点儿劲,往下压。
他身上有迫人的清冽气息,叫嚣而来的潮涌在此时消退了一些。
傅怀砚撑在一旁,眼中压着些晦暗的情绪,手指似是无意地绕着明楹落在一旁的发尾。
“知道孤是谁吗?”
明楹手指蹭着他的颈后,似有若无的触感,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是分辨了一会儿。
然后很干脆的落音。
“皇兄。”
可他从来都不是她口中所谓的皇兄。
傅怀砚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在床沿上,任她妄为,又没有继续的意思,“……嗯?”
明楹又一字一句地唤他名字。
“傅怀砚。”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宝贝们!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白石郎曲。
第2章
好似是一尾鱼溯洄在水中。
不得章法,却又游刃有余。
傅怀砚常年带着一串檀木手持,绕成两圈在手腕上,身边缠着一点儿未曾消弭的檀香。
明楹话音刚落,他绕着她发尾的手指停住。
就在这一晃神的片刻,明楹手指交错压在他脊后,有细密的触感在他们相碰处流窜。
“那皇妹也要想清楚,”傅怀砚抵住她的下颔,“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明楹闻言,抬眼看自己面前的人,未曾言语,想了片刻。
然后她微启的唇,就碰上了他的喉间突起处。
舌尖轻轻碰了一下。
傅怀砚的喉间顷刻之际上下滑动。
他听到脑海中弦断之声嗡鸣,骤响如春雨,又像是拉长的银线,在耳边持续不断。
淅淅沥沥。
他从来都算不得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承认。
垂下来的披帛早就已经滑落在地上,明楹的裙裾也随着刚刚的动作上移,露出的脚踝纤细,上面系着一枚小小的铃铛,随着动作,细碎的铃声渐次响起。
今日之前,她还是他名义上的皇妹,在宫闱中见到也只是疏远地行礼。
甚至一个时辰前的宫宴中,他也只是看着这位皇妹在灯火阑珊处言笑晏晏,衣衫端庄,挑不出错处。
可此时此刻,却又实在荒唐。
傅怀砚看着明楹,缓慢地将自己手腕上的檀木手持褪下,搁在枕边。
然后俯身,手指顺势抵进明楹的指缝。
十二幅染缬缠枝裙皱成一团落在光洁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