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笑起来,拍了一下她僵硬的肩:“傻了吧,这是芍药啊。”
苏弥哽了下,没说出话,江云已经利索地去寻找座位了。
不知道是怎么飘到自己座位的,她没什么实感地坐下,终于,苏弥苦涩地一笑,她指尖轻颤着,略显局促地碰了碰那两朵花的花瓣,眼里腾起薄薄的雾:“对啊,我好傻啊。”
……
苏弥不恐惧飞行,但她有些害怕海域,不知道这算不算深海恐惧症的一种。不过也没怕到耳鸣目眩的地步,只是紧绷着脊背,强撑着精神,几个小时没敢入睡,一想到身下是汹涌乱流,她便警惕着,直到在梵城平安降落。
苏弥跟江云一起住的酒店,是乐团公费订的。
江云进了房间就开始补眠,苏弥没有睡,在日落之前,她握着那串钥匙去了一趟流云大道。
没有任何观景的心情,她直奔511号,他住的地方。
苏弥没有打算在这里下榻,只不过想来看一看他生活过的痕迹。
她非常想知道和他有关的一切。
谢潇言在梵城也换过几次住处,这一处,是一栋独立的洋房。
街边的叶已经堆得很多很满,被秋风扫得支离破碎。梵城比燕城要冷许多。
苏弥裹了下大衣。
她推门进去。
大半年没有人来,到处积了灰尘。
屋里的陈设和他在燕城的家里很类似,陌生的城市,这种熟稔的布置令她温暖,她好像远隔重洋又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楼下有电视,苏弥打开看了会儿,没急着上楼。
就这么坐了约莫十分钟的功夫,外面有人在揿铃。
苏弥稍稍一慌,起身迎过去。
远远见到来人是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约莫四五十岁,身体很圆润。
苏弥凌乱地酝酿了几句寒暄的口语,正要去打招呼,问问是谁。但她还没到门口,对方已经从花园的栅栏探眼望过来:“wow,我还以为是谢回来了。”
讲的居然是中文。
苏弥稍稍惊讶:“你是中国人吗?”
大汉微笑一下:“我是华裔,叫我Lee就好。”
苏弥瞥了一眼外边,确认严哥在站岗,才放心把门敞开。她问:“你住在这附近吗?”
“只是碰巧路过,看到家里亮着灯。”
“他没有来,”苏弥自我介绍说:“我是他的妻子。”
Lee露出震惊神色:“他什么时候结的婚?”
苏弥说:“我们去年十二月领的证。”
她把人领回去,问要不要坐一坐,Lee没推辞,看起来对“他的妻子”感到兴趣十足:“really?”
“是真的。”
苏弥在屋里转了一圈,按家里习俗,来客要泡茶,她手忙脚乱去厨房找茶叶,有个屁!实在没辙,她从龙头里接了点低温的自饮水,给人端过去。
Lee看起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穿件粗糙的格衫,苏弥浅浅判断,他可能从事的是一些力气活,或许是渔夫,这么想着,果然从他身上闻到一点海水的咸。
她又在心里腹诽,他怎么能交到这么多属性奇怪的朋友?
Lee没喝她的水,并不是客气来客气去的人,他全部的好奇心都在苏弥身上,打量了一番她,面露一种古怪的笑意,显然是有点新奇的意思:“冒昧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苏弥。”
“你就是苏弥?”
她微微一愣:“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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