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过了还能够煽情的时机。
苏弥用很平和的失落眼神看了他两秒,缓缓别过眼去,说:“没事,算了。”
她点的XO被端上来,搁在旋转酒架之上,杯面腾起冷凝的雾。
谢潇言看着苏弥的眼,又看向她夹起酒杯的指,最后看向她贴向玻璃的双唇。
她懒得再说,他就也没再问。
苏弥喝酒用抿的,无论度数多高。她胆子小,怕犯像当年一样的错,于是只能一小口一小口酌,尝尝味道过过瘾,不贪杯。
还有没讲完的是,那天回去之后,酒店的餐车里给她额外添置了糖和蛋糕。
苏弥惊讶问是谁送的。
Waiter告诉她,是在她的入住登记信息里看到,今天是她的生日。这是属于酒店特有的贵宾服务。苏弥感激地说:“谢谢,其实今年不准备过生日的。”
对方问她:“工作太忙了吗?”
她说:“嗯,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人。”
但她很愉悦地接纳了那一个精致的奶油蛋糕,蛋糕中间坐着的是她最爱的贝儿公主。
她把公主摘下来,插上蜡烛,许了愿。
最长一段时间,苏弥三个月在外面工作没有回国。是有一点小小娇气,但她算不上非常恋家的那一类人,大学是在外地读的,几年下来从没有因为想念父母而要死要活。
然而独在异乡,凛凛的风间,被体己地送上一点温柔,她不能说她是不需要的。
苏弥端起第三杯酒时,一只纤长的指伸过来,按住另一侧的杯口。
她无辜地抬眸,对上谢潇言“别喝了”的提醒视线。
这日临走前,简潮约谢潇言有空一起去打球。
简潮在苏弥眼里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一类人,他上学时就很痴迷篮球,如果没有学飞,大概现在会成为一名球员。
除此之外他的头脑简单还体现在,尽管苏弥很想表现出跟谢潇言没有那么要好的样子,但在简潮看来,夫妻就是睡一张被窝的人,自然是心意相通,他热情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给他们的孩子准备满月礼。
给他再多暗示,也会被他的钝感抹得一干二净。
连临走前他也不忘感叹一句:“我早说过你们两个就该谈场恋爱,幸好还是走到了一起,可惜蹉跎这么多年。郎才女貌,值得恭喜。”
酒吧门口,谢潇言将手腕松松地搭在苏弥的肩上,搂她在怀里,笑得痞里痞气的:“蹉跎倒不至于,不谈恋爱也有自己该做的事。更何况我们日子还长,日后好好恩爱就行。”
他说着,手指抬起来碰了碰她脸颊,故意地挑衅,欠收拾地问:“是不是?”
苏弥:“……”不想说话。
简潮笑说:“以后有了小宝贝,我申请当孩子的干爹。应该不会被插队吧?”
苏弥惊愕,小宝贝是什么东西……?终于还是聊到了这般田地。
谢潇言笑意渐深:“来,老婆回答。”
见简潮实在期望很高,苏弥没辙,只好僵硬又敷衍地笑笑:“嗯。”
简潮还没完:“准备生几个?”
闻言,谢潇言抬手,遮了下嘴角实在忍不住的笑意。
苏弥瞪他:“你在得意什么?”
“我得意什么了?人问你话呢。”
苏弥对简潮友好地微笑,坦诚说:“……实不相瞒,我打算丁克。你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等回答,她看一眼手机时间,说:“不早了,我们准备回去了。改天再聊吧。”
说完,她把两个男人晾在那,转身就往停车处走。
迈出去几步,正好一阵风从那头顺过来,把简潮对谢潇言说的话吹到她耳边——“不是说再也不回国了?我差点当真了。”
谢潇言的声音淡弱,又有点散漫悠闲,听不出正不正经。他说:“谁知道啊,计划赶不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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