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言没接茬,静悄悄挪眼看过来。
她对身边的人总是有很多很多的关心,且不仅仅是浮于表面的嘘寒问暖,这种会让人误解的关怀出现在他成长岁月的边边角角,落地生根,变成一种力量。而她浑然不觉。
谢潇言不以为意问:“能有什么麻烦?”
“你不要小瞧亚健康的危害,很折磨人的。总之好好睡觉啦,别七想八想的。”
他顺从地应:“好。”
“说到这个……”苏弥收起和妈妈的聊天的手机,试探地瞄过来一眼,“我得跟你商量个事。”
谢潇言:“说说看。”
然而话音落了,又沉默下来。
苏弥在考虑从哪里开始说。
她看了眼时间,问他:“我们一会儿回去,你打算做什么啊?”
挺意外的问题,他看她说:“我想做什么就能做?”
“啊?”也是她意料之外的回答,苏弥没接上话。
谢潇言笑得有几分满足:“那我可就乱想了啊。”
“不不。”她赶紧打断说,“你还是谨慎一点考虑,别太离谱。”
“或者你觉得,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我可以先排除。”
“……”苏弥目视前方,手扶着膝盖正襟危坐,她考量半天,最终决定不跟他兜圈子了,“这么跟你说吧,我得有一个单独的房间睡觉。”
谢潇言敏感地捕捉到四个字:“单独睡觉?”
苏弥说:“因为我的耳朵比较敏感,我不知道跟别人在一张床上能不能睡着。”
谢潇言想了想:“我不打呼。”
“但你总会翻身啊,或者咳嗽。总会有动静的吧?”
“我也可以不翻身,不咳嗽。”
“……??”
他说:“不试试怎么知道睡不睡得着?”
“……”
不试试怎么知道,这话是有道理。苏弥也不再骗自己,她其实是打心眼里觉得被押送到洞房实在有点逼良为娼的耻辱。
还想再挣扎一下。
谢潇言已经通情达理地应承:“好吧,豌豆公主。”
苏弥会心一笑,能换来自在,被挖苦一下也无妨。
车子在家中花园的停车位刹住,苏弥抬眼从寥落的葡萄藤看灰暗的星空。
听见他轻轻淡淡说一声:“不睡就不睡,只要你没觉得嫁给我委屈就行。”
她说:“觉得委屈我就不会嫁了。”
还想多听几句她的想法,于是他又挤出两个字:“是吗?”
“是啊,”苏弥点点头说,“我要是不想联姻,爸爸妈妈肯定不会逼我的。”
谢潇言问她:“那你选择我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的,我想最起码……”她顿了顿,喉咙好像哽了一下,苦涩地笑起来说,“你应该不会伤害我吧。”
他看着她的眼神变深了一些,像是积攒了许多破口而出的话,但在这漫长注视下的斟酌里,又被轻描淡写地吞了回去。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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