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芳华不在。
云青文看着周遭的同龄之人都已经儿女双全,他年少之时落过孩子,身体受了些损伤,和魏鸿明感情和睦的那两年光景里大半的时间都在调养身子。
后头来了秋阳县,魏鸿明暴露本性,他傲气同丈夫没少大闹,一吵便回娘家去吓唬魏鸿明,起初两次倒是还能震慑魏鸿明一二,前去好言好语的将其哄回来,次数多了,这招自也就不再管用。
不单是魏鸿明烦了不再理会,云家也受不得云青文这般闹腾。
当初云家本就不看好这桩亲事,云青文不守礼数先斩后奏和魏鸿明搅在一起本就伤了云家情分,后得偿所愿却又不好好过日子,闹来闹去的让街坊邻居常看笑话,惹得云家的名声都不堪了起来。
云青文每回吵架后回娘家说话也不好听,还像出嫁前一般半点不稳重,时常生些是非出来,幼年时如此家里人也只是觉得娇气些,这成亲了也不见收敛改变,那便是不懂事了。
又成亲近乎七八载了,竟也还没有一儿半女,娘家人自也渐渐不待见起来。
云青文眼见是已经两头都不讨好了,日子稀烂也得过,年初又从娘家回来预备和魏鸿明和睦过着,怎么也得生个孩子傍身。
然则回来就见着自己不在这段日子魏鸿明竟有纳了个新的妾室,家中小的已经七八个,通房更是没得数,他当即气焰就起来了。
进门瞧着魏鸿明斜躺在软塌上,这几年养尊处优早没了年少之时的风度翩翩读书人模样,身子发福腆着个肚子不说,原本棱角分明的脸而今像块长了眼睛口鼻的菜板一般,肥腻的让人不想看。
而下竟和那卖唱出身的娇娘勾做一团,张着嘴让那娇娘喂剥开的葡萄。
云青文看着这景象既觉得愤怒又觉得反胃,登时什么好生过日子生孩子傍身,立即就摔杯砸盏起来。
“你这是做甚!同那街市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你还有脸骂我泼妇,也不瞧瞧你是什么狗头嘴脸!”
两人粗俗的互相指责起来,娇娘见着这阵仗连忙瑟缩着钻了出去,眼看着两人就要动手,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叫停了两个人。
“若不是还有要紧事,今日非赏你两个嘴巴子不可!还不赶紧滚回你院子去!”
“你以为我还想见着你这张脸!”
两人不欢而散。
魏鸿明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同管家询问了事情经过。
本就被云青文闹得生厌,而下听闻下头的人办事这么不谨慎,更是生气。
“这雍二在牢里关了两个月脑子也给关锈了不成,做事这般马虎,而下被抓了活该死在里头!”
管家自知魏鸿明说的是气话,道:“所幸雍二嘴巴是个严实的,黄闻广拷问了好一番都没吐出一个字来,而下虽被关进了南监里,但他也都是县牢的常客了。”
魏鸿明吐了一口浊气:“他嘴巴是严,这些年没少替我办事,我是晓得他的。怕就怕那小知县对魏家生了疑。”
“他就是再生疑又如何,没证据的事情又能耐人何?”
魏鸿明压了压眸子,嗤笑了一声:“也是。那小知县就算听了黄闻广的话对魏家有所怀疑,他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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