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压榨雇农的分成。
魏家作为表率, 与之交好的人户纷纷效仿,县里大部分的雇农分成农户拿到手的都比他县的雇农要低,也只有在这些黑心大户的手上拿个低一成还是两成的量。
时间一长形成风气,黄家这般维持原状的反倒是成了另类,这几年魏家没少打压黄家。
与之开同样的铺面,挖黄家的人,兼买黄家的山林田地,几乎是把人压的喘不过气。
杜衡道:“我看魏家手上的田地有将近三百亩,早年间魏家也不过是县里的平庸之辈,田地山林产业都是近几年才置办上的,虽是读书之家,可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钱财供他发家啊。”
江岂说道:“魏鸿明早些年读书的时候,慕名白榕书院,他曾前去落霞县里求过学。不想才学算不得通透,未能通过书院的考核。虽是求学之愿未成,倒是谋得了一桩亲事。”
“他年轻之时颇有几分风流之资,又一贯会撩拨,机缘下结实上了云家的小公子。”
秦小满一听云家,登时就睁大了眼睛:“你说的可是历代从商的云家,不会这魏举子的夫郎便是云青文吧!”
江岂点点头:“云家乃是有名的商贾之户,茶叶生意做的大,想来在落霞县里也是颇有名声,一说夫郎便想起来。”
秦小满压下眸子,颇有点嫌晦气。
杜衡瞬时便明了了,自接着往下说:“魏鸿明结识了以商户出身的云青文,有了个有钱的老丈人,魏家才有钱置办起这众多的产业来?”
“大致便是如此。云家是一介商贾,虽是喜欢读书人做女婿,可魏鸿明毕竟是秋阳县之人,云家本是不舍得把哥儿嫁的那么远。不想云公子和魏鸿明早已经私定终身,云家也只能答应这门婚事。”
当初魏鸿明前去求学也不过是个童生功名,云家扶持女婿,没少花钱打通关系,这才将魏鸿明送进了白榕书院里。
倒是不枉百年名誉的书院,魏鸿明读了几年书中了秀才,后回秋阳县里又中了举子。
不过回了秋阳县后,离了老丈人的地盘,又有了功名在身上,魏鸿明也逐渐暴露了风流的本性,没少厮混在勾栏瓦肆里头,又三五个安置妾室通房。
云青文也是娇养长大的,一到秋阳县丈夫就变了嘴脸,自觉受骗,他哪里受得了这腌臜气,同魏鸿明大吵了一架便回了娘家去。
云家就断了对这女婿的财政扶持,不过届时魏鸿明已经功名在身,也有了不少先时云家扶持的铺面产业,他手头有点钱便前去置办了山林田地雇农给自己生钱。
魏鸿明出手大方,花销不小,虽是有产业生钱,到底是不如老丈人拿钱的时候快和多,他便竭力的压榨雇农与手下与之劳作的老百姓,以此来维持他的大开销。
杜衡叹了口气:“枉云家对他此般扶持。”
秦小满恍然,怪不得云青文脾气那么差,原则是内院不和,气也只有往旁处撒。
不过听其遭遇,他又觉得唏嘘,也并非是每个受妻家扶持的读书人都是良善之辈,多的也是负心薄幸。
他暗暗抓住了杜衡的袖角,所幸是杜衡待他和待秦家数年如一日。
杜衡轻轻拍了拍自己袖口上的手以示安抚:“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见着江岂走了,杜衡拉着秦小满坐下:“魏家这秉性是肯定要打压的,否则老百姓只有被剥削的命。”
“可这魏家狡猾,明面上又未曾有大错,雇农的事情也能钻朝廷律令的空子,你若是整顿他,只怕是他会领着人抗衡,届时许多事情都不好办下去。”
杜衡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哪里会直面前去铲除,这般势力盘桓的人户,也只能做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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