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事?”
典史道:“现今手头上劳力够多,民饮河的查补和水渠路线测量都快要收尾了,县里归府衙多有的木料石料不够水利的建筑所用,户房前两日做了核算,只怕是还得要再另买建造的材料。”
杜衡倒是在规划要做水利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层,县账上不仅可直接支用的银两少,连一应的囤积物资都不多,先时的那班子官吏,恨不得把县衙都拿去卖了换成银钱进自己的腰包去,也是为尊上者没有带好头。
“那可有备选的材料购买处?”
“若是花钱买,且是县府出资那可买的地方倒是多。”
典史给杜衡翻开带来的册子:“县里的乡绅地主员外不少都有石场,私山。像是魏家、黄家、原家.......这上头都已经罗列出来了。”
杜衡翻看着各家眼花缭乱的山林田地产业介绍,悠悠道:“他们倒是产业不少,手头很是阔绰。”
典史尴尬一笑,谁叫人家扎根这秋阳县多年呢。
这地方小县越是积年累月的穷,那土地兼并便越是严重,当地的乡绅士族便更为豪强。
杜衡瞧着举选上来的人家除却有产业介绍,还有详细的家族成员功名等拿的出手的记载,他打算好好的看看。
“你先下去忙吧,本官斟酌一番,届时给你答复。”
下午,杜衡处理完一桩案子,把放在一头的县乡绅资料给带回了内宅里头,预备晚点再加加班。
冬日再是暖和天暗的也比往时要早,吃了晚饭后,杜衡在书房里检阅了承意小朋友一天的功课,又教毛毛躁躁的澹策小朋友写了两个字。
“为什么哥哥的名字笔画少好写,澹策的名字笔画那么多,那么难写!”
杜衡看着捏着笔的澹策,撅着能挂个茶壶的嘴巴,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好好写,话真多。”
承意站在杜衡的身侧,这两年读书了个子也长得快些,而今站着已经能到坐着的杜衡耳朵上头一点了。
他乖乖的给杜衡还有澹策研着墨,最是枯燥的事却做的很有耐心。
秦小满端着一盏驱寒的淡姜汤进来时,就见着杜衡一左一右两边各自一个娃,三人眉眼上都能或多或少的看出些相同来。
他觉得很有意思,把姜汤放在了一头的桌上,问道:“写好了没?”
“再难的字澹策都能写好的。”
秦小满凑上前去,看着白纸上落着秦澹策三个字,虽因孩子小笔力不稳,但却也端正。
三个字写好,原本叫着难的小崽子却又不停笔,在旁头记着添了几笔,写下了承意二字。
秦小满见状展开眉宇看着杜衡:“澹策倒是记性不错,竟然教了几遍就会了。”
杜衡也微有意外,他只握着澹策的手教他写了自己的名字,小崽子不乐意写字,哥哥就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一边,倒是让他看就给看会写了。
“跟你小爹一样,脑子是个活络的,就是不肯在这头上下功夫。”
秦小满刮了杜衡一眼,道:“快来喝汤了,身子暖暖就该去睡觉了。”
澹策放下笔,把写好的字往杜衡身前推推:“爹爹我写的好不好嘛?”
“好。”杜衡看着撒娇的儿子,抱着亲了一口:“若是每日都能写这么好爹爹便放心了。”
“那澹策就每天都写这么好!”
杜衡挑眉看着儿子:“今天说话怎这么贴心,又憋着什么坏?爹爹可同你说,你易叔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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