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杜衡,只见人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既是他的老东家,合该好好劝劝,做官的怎能埋没才干。”
冯万河梗着脖子对杜衡道:“往后若是做了千户,你不也跟着沾光?”
“下官也是想沾这光,早劝了却劝不听,总不能将刀架在人脖子上吧。”
冯万河紧了下嘴皮子,就晓得不想帮他劝。
牛不吃水强按头也无用,冯万河只得眼睁睁看着易炎巴巴儿的跟着杜衡又回去了。
也是不晓得杜衡给喂了甚么迷魂汤,放这大好前程不要给人鞍前马后。
冯万河心头觉得可惜,又感觉有些在杜衡面前下了脸,只得摇摇头说那小子在小地方目光过于短浅。
会拳脚功夫的也不止这一个,错过了这个还有下一个,总不至于叫他一个大将军还追着个猎户转,而今也算礼贤下士了。
秋收毕,县衙里闲散了许多,杜衡日里除却白日断两个案子,旁的事情也没有。
只是那帮匪徒麻烦,冯万河把人丢过来以后,易炎不愿过去他也没毁先前的话再把匪徒带去营地看管。
杜衡只好安排刑房做审问看教着。
人数多,审理起来也琐碎,不怪冯万河直接把人赶到县衙南监关着,连功劳也不要。
很快进了十月下旬,冯万河的家眷到了秋阳县,当日杜衡要在衙门断案,人便由着秦小满去接应的。
其实安排住宅等事也是秦小满办的,他和县里的官吏家眷常走动,又喜欢听街坊闲唠,对县里的房宅巷子倒是比他还了解。
打听选了几处不错的宅子让冯万河自己亲定,事情倒是办的很好。
临冬的夜晚风悠悠的,杜衡休沐完毕后也躲懒躺到了床上,翻开了一本书看,等着还在妆台前薅头发的秦小满来床上:“冯家家眷如何?”
“挺好说话的,比冯将军温和的多,此次来的有冯将军的正妻,还有两个小的。”
杜衡张口便问:“多大年纪啦?”
“一个当十七八吧,还有一个看着有二十几了。”
杜衡闻言从书中抬起头:“这么大啦?我瞧着冯将军也不到四十,那他成亲生孩子可早。”
秦小满挑了个白眼,坐到床边去抽了杜衡的书:“你魔怔了不成。武官能上官阶大多都是战场搏杀才来的功名,这冯将军又不是世袭的将军位,年轻的时候大半时间都埋在沙场了,他那孩子大的尚且及笄,小的也不过三四岁。”
杜衡晃然:“我当你说那小的是孩子呢。”
秦小满沉默着爬到了床上。
杜衡见状合上书,侧身看着掀开被子进了被窝的秦小满:“怎的不说话了?”
秦小满看着帐顶:“也有人家说想送人来家里。”
“那就不同这样的人家来往了。”
秦小满闻言偏头看向杜衡:“你真不想要?”
杜衡托着脸,伸手戳了秦小满的脸蛋儿一下:“我要来做什么?”
秦小满咬了咬嘴皮子,眼珠子在动,他虽时常跟杜衡戏言说叫他也弄两个小的来家里,其实当真说的只是笑话。
他打小从村户里长出来,村里人家条件有限,多的是男子娶一门亲都费力,更别提说还有小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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