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小院儿,但却是让他心里无比的安稳。
有道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他吃了一口茶水,闲把水芹菜叫到了跟前:“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家里一切可都还好?”
“回东家的话,一切都好着。”
听闻家里好杜衡心里也宽慰,道: “雇农可都按时缴纳粮食,村里城里是否有人寻麻烦,找主子不痛快的?”
水芹菜想了想,确实东家走的这些日子家里都安生,并没有什么不好。
不过他眸子忽动,想起一桩事来:“主子一直想在县城里置办处宅子,前阵子听说有合适的,倒是去瞧了瞧。”
说起宅子杜衡确有打算,听到说小满已经有看过的,若是合适倒是一举两得,他不禁赶紧询问:“什么地方的宅子?主子可看得上?”
“福积巷的,二进院宅子,主子看了很是喜欢。宅主也十分愿意把房舍卖给咱们这等清白人家,原本说好了等东家回来再做定夺,只是忽又来了个十分蛮横的秀才将那宅子抢了去,言语之间对主子还十分不客气。”
“秀才?” 杜衡叠起眉头:“既也是有功名的读书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奴婢不知,只听说是姓王。”
“姓王?”杜衡眸光微动,他记得认识的人里好似并没有这号人物,还需打听:“好了,我晓得了,不必在主子面前多言,你去忙吧。”
回了县里又是一番应酬忙碌,杜衡先回了书院报喜,又带着一家三口在秦知闫家中一同庆贺。
村里也是乡亲里正的前来道喜,紧接着又是知府大人设宴,杜衡忙得不见空闲。
他原本不是个厌烦宴席的人,这一茬茬的酒宴下来也实属有些烦闷了。
酒量原就并不多好,偏生乡试拔得头筹,一应庆贺他都有在做主客,拍马屁奉承,自谦应酬云云......简直把他几近掏空。
这日休沐了,他才得出空闲来,前去打听了自己不在县里的日子欺负他夫郎的王姓秀才。
“他祖上原是做点小生意的,在县里倒是有点小钱,陛下恩准商户之子科举之后,王家便送了子孙读书,到这一代的王益康总算是中了个秀才。王家欢欣鼓舞,对这王秀才喜爱的紧。”
王家的生意做的并不大,又爱装面子,银钱自是流水一般花销出去。只不过这王益康中了秀才后,可减免些商税,便有小商户投奔在门下,少不得会给些庇佑补偿的费用,为此王家过得还挺是滋润。
自是唯利是图,早就没了读书人的风骨,县里的清流人家都很是瞧不起王家,不愿如何与之来往。
那王益康年纪已经三十有余,借着秀才的功名飞扬跋扈欺压贫寒老百姓,一贯是欺软怕硬,遇到厉害的便马屁拍的响,遇到不如自己的,从不睁眼相瞧,这朝丁忧并未曾前去府城赶考。
“这王益康不讲理,也不守孝道,且还在这丁忧期间竟酒楼吃宴也便罢了,偷摸着还混迹花楼瓦肆。”
杜衡听着百事通说着这王家的事儿,越听眉头越紧:“当朝重视孝道,丁忧期间当闭门守孝,如何还这般张扬吃酒耍乐,就不怕学政消他功名?”
“寻常老百姓谁敢说他个不是,他笼着些县里的流子,谁让他不愉就去找人麻烦。大伙儿都怕他,谁敢招惹。”
杜衡心下了然,从兜里取了些赏钱丢给百事通,起身离去。
“多谢杜举人,多谢杜举人。”
......
这日,青雨茶楼里。
“王秀才,您说要那我那宅子,定金是交了,可这究竟什么时候把钱结清,也好钱货两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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