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在他颇有良心的崽儿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好,爹爹一定早些回来。”
七月末,杜衡与秦之枫乘坐同一辆马车,秦家派了一个马夫,一个小厮随行。
秦小满带着承意送行,小崽子紧紧的攥着小爹的手,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上了马车的爹爹,抿着嘴巴一直没有说话,虽是一句不舍得也没说,忽闪忽闪的眼睛随时好似都要落下泪珠子来一般。
小家伙看得人揪心,秦小满原本的那点子离愁也都被父爱给占据了,他把孩子抱了起来,崽子像是三伏天的小茄子一般,焉儿吧唧的贴在他的胸膛前。
秦之枫与妻子也是颇有些难舍难分,比之杜衡与秦小满这般算得上一句老夫老妻了,人成亲尚不足一年,自是新婚情热。
且妻子又已有孕在身,当然是很放心不下彼此。
相互嘱咐了好一会儿子的话,还是秦知闫发话,马车这才动身启程。
马车都跑了一截了,一向说话都小声的承意忽然大喊了一声:“爹爹早点回来!”
车窗里探出了个脑袋,朝着这头使劲的挥了挥手。
秦小满怕孩子看久了哭,同他堂叔还有堂嫂说了一声,带着小崽子回了家里的铺面儿上。
“瞧垮着一张脸,先时还说我矫情离不得家里的男人,我瞧那杜衡一走,你不也跟霜打了一样。”
秦小竹逮着家里那个胖小子,崽子身体健朗,而下都能扯着步子走路了。
时有被秦小竹抱着过来和承意玩儿。
秦小满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倒是有点子共情起秦小竹来了。
李开隔三差五的就要进货做生意,而今铺面儿也从一个成了三个,可出门却愈发的频繁起来,也是难为秦小竹时常一个人在家里带着孩子,虽然今下也买了仆役伺候并不劳累。
可再有人伺候,到底是不如一家子团聚更好。
话虽如此,但是秦小满张口却是:“毛焦火辣的天儿,打什么霜,我事儿多忙得很咧,谁有功夫一直惦记着他。”
秦小竹撅了撅嘴。
“弟弟吃糖糕。”
低头看了一眼白乎乎的承意把自己喜欢吃的糖糕掰碎了慢慢往自家那小子嘴里塞,堂兄弟俩倒是有爱的很,比他们俩这长辈的关系可好多了。
甭管天气多毒辣,承意这孩子在村里没少在太阳底下跑,可就怎么都晒不黑,还是白的很,眼睛大大的湿漉漉的,可招人稀罕。
真是不晓得秦小满那么糙的一个哥儿怎就生出来个这么可人疼的宝贝疙瘩来。
孩子长得更像杜衡一些,不过秦小竹心中诧异,听说这夫妻之间是谁更厉害孩子便会更像谁一些,他们家李老五床上厉害,这胖小子简直随了他爹,生出来就骨架大,人也憨实,可不就活脱脱他爹小时候一样嘛。
可这秦小满不是说他们家那个不如何强势嘛,怎的崽子那么像他?
他看着两个人畜无害的崽子有点心虚,怎么能在小孩子面前想那些污糟事儿,真是该打。
瞧着崽子也是心中发软,不理会秦小满,秦小竹一手牵着一个去街市上买寒瓜解暑吃。
秦小满确实也没多少工夫念着杜衡,他走的正是家里最忙的两个月。
秋收家里要查收雇农的粮食,今年家里的地也足有四十五亩了,地越多,账就更复杂了些。
虽这两年一直都在经营生意,他算数看账已经提升了不少,却还是不如杜衡理账的本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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