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用,这天气,就怕孩子捂起了痱子。”
“东西都是些好的,原本还有一方羊腿,可惜被同窗赢走了。”
“这些都很了不得了,我觉得样样家里都拍的上用场。”
“你喜欢就是好的。”
杜衡翘起嘴角,官道上时而有阴凉,时而没有的,后背心直冒汗,见着秦小满高兴,他也不觉得背心的汗水那么刺人了。
一会儿他又小肚鸡肠的想起:“你现下怎的都不叫我相公了,可是因先头的事情还在不愉?”
“你以前不是不乐意我叫你相公吗。”
秦小满整理好也不顾车还在滚着,径直又翻了回去。
“怎的又翻起老账来。”
秦小满笑了一声:“人家都说读书人注重礼仪,矜持自敛才是好,我在书院门口嚷嚷的人人都晓得你是我相公也就罢了,同窗还不得笑话你有个粗鄙不懂事的夫郎啊!”
“谁管这个,我乐意你叫我相公。”杜衡也不怕热的握着秦小满起了汗的手。
秦小满凑到杜衡耳根子边:“好相公~我回去在被窝里叫你保管更高兴。”
杜衡把句断的耳尖红:“别胡闹,都当爹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秦小满见着杜衡扯着牛绳不好意思看他的样子笑得像田里的大白鹅,尽装的正经,他还不晓得杜衡的秉性。
越是这样他越想让他绷不住。
他摘下头顶的帽子给杜衡扇风,实则没安好心的继续撩拨人:“你热不热?瞧着小脸儿都烫红了,我给你降降火如何?”
“别闹了,坐稳着些。”
两人笑闹着到家里一身都汗湿了。
杜衡回去径直就凉水冲了个澡,屋里放着两大盆井水,就放在承意不远处。
午后炎热之际,水芹菜一边在井水前打着扇子扇点凉风出来,一边打会儿瞌睡。
夏日炎炎,白昼虽长,但过得也快。
秦小满出了月子以后没闲着,领着大壮上山理柴火,听闻说城里有个乡绅妻儿嫌今夏炎热,想在庄子上修个雅居竹楼消暑纳凉,需采买些竹料。
他心里想着挣钱,私山这两年管理的不错,竹子长得笔直粗壮,砍些卖的话,也能散散山,竹子长得太密对山林也不好。
大壮去打听回来,说是成竹收二十五文一根,只肖放在官道上就行。
秦小满当即应下来了这活儿,砍个百十来根楠竹也能赚个几千文。
只是说要自砍,另外运送下山,很要费人力。不过小满想着现在家里有两个大牲口,运竹下山就轻松很多了。
于是乎,秦小满带着大壮把上山的路拓宽了一些以方便运送。
家里的雇农前来帮忙砍竹,秦小满许了人从楠竹上剃下的竹枝可以做柴火担两担回去,雇农便得空都来帮忙。
其实家里的几户雇农今年也是苦,因先找的东家分租到的地少,又投身秦小满家里,算是有两个东家。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边东家屋里有事都要去帮忙,哪里跑的开。
时间一长,心里自有了取舍。
杜衡和秦小满待人厚道,手指缝里又常漏些东西给雇农,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把他们当人看,谁是想凭着一亩三分地把他们捆着当奴仆使,心里也有了数。
为此雇农把心思都偏向了秦家这头,预备明年就服务这一个东家了,做事也自然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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