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定在了这一天。
白榕书院里馆室每年一招新,沿袭至今已经几十年了,每回举办那都是书院里的学生和夫子乃至院长喜闻乐见之事。
当日书院的学生都不必受学上课,全部学生不论是新来的还是老生可以前去参加招选,不光三个馆室,像是书院的诗社以及旁的什么小组织都会在今天招人,自行挑着感兴趣的参加。
书院的夫子也会在当日里充当裁判等角色出席,不光如此,书院还会请县城里的乡绅名士和官吏前来观览。
一则热闹热闹,二来也算是上乘雅事,让官吏看看书院的办学风采,让学生们展示一二,露露脸。
昔年便有在此般集会上表现出众的书生得了官员青睐,还成了亲事。
以及得到夫子喜爱的,素日青眼有加,多指点一二就是寻常了。
白榕书院里达官显贵之子毕竟还是少数,虽大部分学生都或多或少有点能上台面的亲友,可毕竟关系有亲疏,也不是人人都了不得。
毕竟这只是地方书院,并非国子监。
像耕读之家的学生还是挺多的,为此得脸得到县城的上流赏识也是极其要紧之事。
初六一早书院里便闹哄哄的,书生也不必晨读,结伴在课室和书院各处闲谈。
议论今日又有哪些人要来,去年的考题又有哪些。
杜衡去隔壁课室蹭听了几句,他们课室跟别的课室不同,一早就没人影了,因着馆室的主事人都得去布置主理,倒是落了杜衡一个闲人。
待到卯时末,诸人才陆续往三馆室前去。
最属热闹的还是六艺馆,因其间囊括的科目多,六艺都有专门的负责人。
杜衡在外头扫了一眼规则,说的是合分制。
从开馆算起,到午时正期间,可以在三个馆室游走,任做考题赚取分酬,待到正午时间到时,结算总分。
分数前二十者进入决赛,若学生想进农桑馆就去农桑馆决赛,想进六艺馆就去六艺馆,不得多选。
杜衡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样挺好的,刚开始就各个馆室都能体验,然后最后选出自己最感兴趣的。
他见六艺馆人最多,先跟着进去看了一眼。
而下已经开始,赛场上有人在骑马,有人在射箭。
杜衡张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素日里一派文质彬彬的同砚们,上马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光甩着鞭子冲向终点似乎觉得过于寡淡了一般,一会儿在马背上跃起,一会儿翻身挂在马腹上,就差直接来个托马斯回旋。
杜衡巴掌拍的手心都快发红了,全身心肃然起敬!
这六艺馆场上全然看的便是家境,若是寻常人家的子弟,别说是骑马,就是马都没机会摸过,怎又能自小学习马术的世家子弟相比。
杜衡缩了缩脖子,没错,他就是在为自己开脱。
想着自家练马,就差抱着马嚎了,要是在马身上整点杂耍,那脖子都得断成三截。
他瞄了一眼高头大马骑在一匹黑亮骏马身上的穆惕,跑马一箭正中把心,他默默喊了句师兄真不错,然后怕被穆惕抓住,赶紧就溜了。
“去年见穆通知府上的穆少爷,那箭术,那骑术,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知今年穆少爷是否.......”
杜衡方才出六艺馆就迎面撞上了携着老丈人的秦知闫从外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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