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有没有还没寻好土地的雇农。”
老农连忙道:“有,有!”
雇农只怕是借租不到地的,这朝雇主找上门来的还是头一位,最要紧的还是以前就租过土地的老雇主,什么品性他心里清楚。
“小满公子怎的没有早说,如此也不必辛劳跑一趟。”老农看了一眼秦小满的肚子,又道:“这头偏远消息不多灵通,虽有雇农没有租借到足够的土地,但是看着已经这个月份了,也以为没有东家租地出来。”
雇农也是愁,朝廷改了律令以后能雇农的人户少了大半,僧多粥少,雇农想要租借到土地也就比以前难的多了。
而下一户人家好的租借到三五亩地,少的还有一亩没租上,正愁的不可开交。
如今都春耕了还有雇主找上门,实在是意外之喜。老农越发的恭敬起来,只怕丢了这东家。
以前他在秦家做雇农的时候秦先生为人温吞厚道,从来不苛待雇农,只可惜这么好的东家只服侍了几年便不幸离世,每年前去租借土地的时候曾经在秦先生手底下做过雇农的都要说起一番秦先生,无不叹惋。
而今再见秦先生的公子夫婿有出息,现在考中了童生有了功名,老农也是触动衷肠,不免抬起衣襟擦了擦眼角。
杜衡宽慰了老人家一声,既见还有人要租用土地也就放了心,道:“这样吧,麻烦二担叔召集这头的人问问,哪些人家要租地的明日到家里来,三十亩地要的人也不多,到时候过来领看土地再签字画押。”
老农见着杜衡给了他选人的机会,十分荣幸的冲着两口子点头哈腰:“好,好,到时候定然把人给您寻齐。定然给杜童生和小满公子找好的。”
翌日,刚刚吃了早饭,杜衡在秦先生的屋子里正在翻看有没有院试的文章书文可以用。
虽说已经考过了试,但他养成了早起温书的习惯,现在不看书像是落下了什么一般。
清早上老农就带着几个雇农上门来了,虎子见着生人在院子里跳的人高,凶巴巴的汪汪直叫,被小满训了回屋去。
杜衡听见声音捏着书出门,见着包括昨天接洽的老农一共来了六个人,除却老农外,其余五个来的也是汉子,看着体格儿还高大。
老农昨日说要找好的来,想必也是筛选的健硕能干的过来让东家看。
秦小满的眼睛在几个雇农身上晃来晃去,惊讶雇农颇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些汉子了,成亲前还真没过去瞧。
当然,他只是单纯的好奇。
杜衡拎着两条长凳子出来,干咳了一声把手里的书递了过去:“帮我放在屋里。”
秦小满微眯眼睛,什么书还得他捧着进屋去,杜衡指了指扉页上秦先生的名字,小满老实拿进去了。
杜衡这才道:“坐吧。”
几个人拘谨的站在一头,依次给杜衡问了安,老农坐下后才跟着坐下。
杜衡客气归客气,但还是摆出了东家的气势,他端坐在村里常见的竹藤椅子上,正色道:
“我们家土地租用出去若非是特别情况,不会轻易收回,计划的是定下了人家就尽可能的不再多番更换。按照市面上的,秋收缴纳粮产给朝廷以后要缴纳三成粮产到主家,剩余的自行留用;一亩地按照薄地和良地区分,有最低限度的粮收标准。”
“二担叔已经和你们说了吧,我这手头上有三十亩地。你们可商量好了各要多少?现在有什么异议和问题可以提出来。”
几个男人扭头各自看了一下对方,最后目光落在了老农身上,显然觉得在这里只有二担叔具备和杜衡交谈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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