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秦雄在这头吃了猪肚,又喝了二两酒才乐着回去。
杜衡打来水和秦小满一起洗漱以后早早的进了被窝。
考试并不是什么体力活儿,但费脑子的事情一样很消耗,回来了就想着抱着秦小满好好睡个觉,就是睡不着,并躺靠在一块儿心里也是莫大的安慰。
“县城里的客栈条件虽好,床铺也比咱们家大些,被子松软的跟新摘的棉花一般,可我睡着却是不如自家里舒坦。”
别说是小满,就是杜衡也一样,而下考完试回了家里一身轻松,像是冬日出门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夜里进里屋把一身枷锁都脱下只剩一件亵衣的松快。
他侧躺看着因为肚子大了只能平身睡觉的秦小满:“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便是这个道理了。”
秦小满轻轻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齐胸盖着自己,他望着帐顶:“现在考试结束了,也算是去了一桩大事儿。虽是要等考试结果,但一晃眼就二月中了,明天也该去巡巡地。”
入冬以前地就请人给翻过,可开春地里少不得长野草,得去看看哪些还要料理一番,三月的时候陆续就要下种子了。
他在城里的时候都没提家里的事情,就是怕杜衡考试分心。
杜衡看着身侧之人的眼睛微有点出神,似乎是在脑子里盘算哪些地可能需要再次复耕。
小满是单眼皮眼睛并不大,很少能看见失神的样子,春日晚风把他的唇吹的有点干,看着一张一合像樱桃颜色一样的唇,杜衡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眸子微动便凑了上去。
如此触碰,秦小满一下子回神,眼睛聚了光。
他呆呆的张着嘴,杜衡的舌头便滑了进去,好一会儿后身上的人才把他松开。
杜衡撩牙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上唇,看着秦小满诧异的看着他,因为缺氧脸也发了红,唇色更加明艳了些,比方才还要诱人。、
他好像是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会突然亲他。
其实他也常有亲亲他的,表达爱意有很多种,杜衡很简单,喜欢了就想牵牵手和亲亲脸,不过他到底还是比较收敛的性格,确实很少这样。
小满这么看着他倒叫他有点不好意思了,索性他也没开口,起身准备把灯吹了。
放在床边的手突然被按住,小满露出了犬牙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做坏事了啊?”
杜衡回头,他抿了下唇:“......没有,我只是......”
秦小满却像没听见一般,向上扬了扬脖子:“来吧。”
杜衡耳根一红。
吹了灯,杜衡小心的把秦小满抱进怀里。
“说谎。”秦小满没乱动,由着杜衡的手:“不是说没有想吗?”
杜衡在秦小满的后脖颈上亲了一口:“姑且年轻气盛,还没有到不想的年龄。”
第二天杜衡醒的挺早,秦小满还安然睡着,他亲了一口就起了身。
虽已经考完了童试,但那么多时日备考,他早就习惯了早起。
照例去灶房做好早饭,烧火的空当里,他想着今年家里的土地,打算全了村里人的想法,招雇农帮忙干。
左右村里是议论开了他们家地多要揽雇农,摆起老爷的款儿,然则是稻子还没长出来就想着要把稻子做成米饭还是米糕米酒了。
由着他们背后说闲话调笑,他什么都不说,成绩才能让多事的人把嘴闭上不敢再开腔。
虽然成绩还没出来,但他心里大抵有个数,五场考试他都得心应手,有点子高中生做小学题目的意思,若是没有什么意外,考过问题应当不大。
不过他不曾把这心里话说出来,连小满也不曾提起,家里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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