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走:“下BaN次再说这些话出来,你可自个儿掂量。”
杜衡笑了一声,把秦小满拉到身旁,教他怎么煮鱼。
六月中的天气已经很是炎热了,太阳落下去地面也热烘烘的。
大菜又有汤,秦小满吃的浑身流汗。
他磨磨蹭蹭的试探着想把今儿摊主送的一葫芦酒给摸出来,一抬头就对上了杜衡的目光,他嘿嘿笑了一声,怕杜衡不让他喝,先拎着葫芦过去给杜衡先倒了一杯。
杜衡没开口说教。
秦小满见状便给自己也倒上:“我就喝一点点,今儿这菜不配酒实在可惜了。”
杜衡看着满的快要溢出碗的一点点酒,道:“你要是喜欢素日喝点也无妨,酒也有益处,不过不能喝高了。”
秦小满连忙点头。
他急吼吼的喝了一口,一下子就咂摸出这是要卖十多文的酒。
席面儿上的酒水都是薄酒,因要宴的人多,兑水也多些。
杜衡不馋酒,但还是提杯尝了尝作陪:“是好些。”
他见着小满脱了外衫,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布衣,是专门应付夏时的衣物,袖子比寻常衣服短一半,只到手弯处。
家中没有外人或者是睡的时候穿,会比寻常衣服穿着凉爽许多。
小满鼓着腮帮子,吃喝的很高兴。
杜衡放下筷子:“地里的芦粟要成熟了,你既是这么爱喝酒,今年的芦粟收起来就酿酒吧。”
秦小满闻言眸子睁大:“你说真的?”
杜衡点点头,既是有这花销,自家做也能省些钱。
“你会酿酒?!”
“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秦小满闻言立马从旁头绕到杜衡身侧,讨好的给他捶背:“你定然是能,我的好相公!芦粟收来就酿酒成不成,我就知道只有你最心疼我。”
要是家里自己酿了酒,那还不是想喝便有,再不必惦记去县城里打酒。
他怎能不高兴。
杜衡被一句句好相公夸的有些迷失自我,脸色微红,他抓住在自己肩膀上胡乱又捏又锤的人:“别闹,我试着酿便是了。”
“你这么说这事儿我可当做是说定了啊!”
杜衡点头,他正要开口,侧脸上忽而柔软。
他微顿,秦小满乐呵呵的回到了位置上,杜衡抿了抿唇,抬手摸了一下被人啃过的地方。
今夏是杜衡前来过的头一个夏,天气的炎热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倒也不是天气多恶劣,实在是条件落后。
扇风纳凉全靠手动,衣着又少露胳膊露腿儿,整个人都装在闷热之中。
农家小舍潮湿,家里养着牲口,蚊虫也是格外的多。
夜里整个耳边都是嗡嗡的叫声,时不时就能听见啪拉一声打在手脚皮肉上,蚊子大的跟苍蝇一般,血一吸一个饱。
一晚上过来胳膊腿上的包大小不一排一列,又痒又难受。
杜衡皮肉薄,长得招人也就罢了,还招蚊子。
夜里点着一盏灯在窗前打开书本,他预备明年下场去试试,可不仅被蚊虫招惹的夜里不得安枕,书也不多能看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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