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黑着脸一把搂住了差点把头栽在地上的人,他轻轻拍了拍秦小满的背脊,好一会儿后秦小满才抓着他的手臂扬起头来。
秦小满看着杜衡的脸:“我吐了。”
“不然呢。”
“不许告诉别人,太丢人了。”
杜衡微压着眸子,抿起嘴。
“还惦记着旁人晓得了丢人,怎的不想想你相公。”
秦小满嘿嘿傻笑了一声,然后拍着杜衡的背以示安抚:“我以后肯定少喝些。”
杜衡铁青着一张脸把秦小满扛出去丢在了净房里,烧了热水给人洗澡,还得收拾屋里。
幸而是天气转热,一把柴火水便热了。
他拎着水桶进去,坐在椅子上的人差点睡着,他扶起人,秦小满还摇摇晃晃的,步履轻浮站不稳。
杜衡道:“究竟是喝了多少,还醉不醒,脚都用不来了?”
秦小满趴在杜衡身上,埋着头有点笨拙的去解弄脏的衣服:“那哪里是喝酒喝的站不稳的,我,嗝~躺一会儿就差不多了,是你亲的我腿软了。”
杜衡心中一颤,素日便是个没把门的,喝了酒嘴更是把不住门。
他给人扒了衣服,搂着秦小满的腰给他冲洗,原是醉酒的人洗漱,倒是弄得他也跟着打湿了衣裳。
如此麻烦,可惜了没有洗浴花洒。
葫芦瓢里的温水一瓢瓢冲到身上,秦小满倒是跟着酒醒了八分,看着不厌其烦照料他的杜衡,便是自己差点吐在他身上要也没有生气凶他,秦小满心中动容。
他抱着杜衡的手挪上了些,抱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耳根处亲了一口,作为回报继续了方才被打断的事情。
情浓时分,秦小满自到了窗棂前,弯腰扶住了窗框。
......
夜里在净房里两个人都觉得感触格外新鲜,虽是羞耻于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却心照不宣不加克制的做了许久,两人次日都起的有些晚。
杜衡虽是早早的醒了,却没动弹,只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酣睡的秦小满,直到外头的光从门缝床沿透进来,身旁的人才有了动静。
他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得去看一眼家里大田的秧苗,春时种下的油菜也结籽了。”
杜衡喟了口气,看着迷迷糊糊还没睁眼的人,他弹了下他的额头:“这意识还没归位就先想着庄稼了?”
宿醉后头有些昏沉,秦小满半睁着眼睛,伸出了一只胳膊勾住了杜衡的脖子,瓮声瓮气的有些像是在撒娇:“庄稼人不想着这些还能想什么。”
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折腾人半宿不睡,第二天起不来床。
杜衡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反手捧住秦小满的脸亲了一口。
三月里种的菜籽,长得快些的前些日子就已经黑壳了,是该前去看看。
若是大部分都已经成熟,那省事儿可以一批给收了,若是有的熟有的尚且青涩,那便要费功夫做两批收。
这几个月杜衡没少费心他的油菜和豆子芦粟,幼苗早期时有前去松土撒肥,后期也没少锄草,而今能最早一茬收获,他心里也别有些期待。
“那我起床给你做早饭,你在睡会儿,好了我叫你。”
秦小满心里甜滋滋的,以前哪里能有这个待遇,他抱着杜衡的脖子蹭了蹭:“好。”
临夏的天气晴朗的天数居多,眼见今年天气平和,并没有什么异象,农户都很开心。
杜衡升了火正准备做饭,院子外头先传来了敲门声。
“昨儿席面儿剩了不少菜,我爹让我送些过来。”
杜衡开门看着是秦小竹,提了个盖着盖着篮子,他也看不了里头是些什么。
“谢谢。”
“吃了早饭没,进来坐会儿吧。”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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