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背也痛?”
杜衡尴尬一笑。
秦小满轻哼了一声:“床板硬了也睡不惯,还真是少爷出身。”
抛下这句话他就出了门,杜衡以为他回屋睡觉去了,正想着这下有了汤婆子能好好睡了,正要准备去关门,秦小满又抱着一大堆的谷草回来。
瞧见杜衡关门,他竖着眉毛道:“防的那么严实,我要吃了你不成。”
秦小满几步过去把铺好的床给掀开,重新在木板上铺秋收时收割晒干的谷草在上头,其实先前铺床就该给杜衡铺上的,加了谷草在床板上不仅睡着没有那么硬,而且还暖和许多。
但是故意想让他吃吃苦头,也就没有铺谷草,而下看着人受冷又害了脚伤复发,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但给铺上了谷草,还多拿了一床毯子来,家里只有两床被子,再没有多的了,毯子虽然不足一指厚,但是好歹能更暖和一点。
接着又端了个炭盆儿进来。
若不是隆冬腊月,像这样才冬月的天气,秦小满也舍不得用炭盆儿。炭火能拿去城里卖,若是勤快些多烧点送到炭行,一个冬天卖的钱能换两包盐了。
不过看着杜衡这么可怜,少爷落难受苦,可比本就是吃苦长大的人吃苦还要难撑些。
杜衡看着屋里有了炭火盆,床也变得舒软,屋子当真是暖和了一点。
他看向插着腰脸上好似不耐烦的秦小满,有些今日秦熊的影子,他忽而低头藏起了眼底的笑。
“睡吧,现在应当暖和了,明日一早我就去崔大夫家里看看,请他来给你看看脚。”
杜衡点了点头,秦小满这下子舒心的回去睡了。
屋里一番折腾,夜色之中杜衡透过床帘隐隐能见着外头炭盆里的火光,床尾是散发着热气的汤婆子。
一夜好眠。
翌日,杜衡睡梦中好像听到了锅碗瓢盆碰撞,竹竿在灶膛里爆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做饭。
声音并没有持续好一会儿,在雨声中有些小。
他在暖和的床上睡足了才睁开眼,一眼看见帐顶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儿。
掀开帘子冷风袭来,虽是阴雨天气,但是天也亮了。
他赶紧把衣裤穿好,侧门开门出去就是院子,但是晨起冷的厉害,尤其是刚才暖和的床铺上出来,他还是选择从屋里转过去。
杜衡看见灶房门是开着的,尽量快着步子过去,锅里的饭桶还在冒着热气,但是并没有见着秦小满的身影。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喊了两声也没人应,想来人是真的不在家里。
如此又回到了灶房,他坐到灶下烤着火等人回来,这大清早的那么冷,也不晓得人去哪儿了。
他平素醒的也早,七点的时候准时醒,老早就听见灶房有声音,不晓得秦小满起的是有多早。
正当他伸着脖子从往窗外望时,他听见院子外头传来了说话声。
“你也过来走走啊?”
“孩子吵着要吃面,我在地里扯了两根葱回去做面条。”
妇人瞧了一眼拿着葱的,笑呵呵道:“听说满哥儿带了个男人回来做上门女婿,还是个瘸子。这可热闹了!”
“你听谁说的?”
“满哥儿他二婶儿说的还能有假,秦屠子气的直接过来抽人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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