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满偏头往外瞧了一眼,屋檐下的风灌进杜衡的袖口和裤管里,冷得让人瑟缩,可是他却全然跟感受不到一样,那么直挺挺的看着外头。
他知道这人怕是想家了。
秦小满顿了顿,还是走出去:“瞧着怎么样?我家里房顶是黑瓦的,可不是草棚;再看看院地,石头嵌的,可不是泥坝子。”
杜衡笑了笑:“是挺好的。”
“你腿脚不方便就别想着走了,老实在家里给我当相公,我决计不会短你一口吃的,以后干活儿能做多少做多少,我也不会逼你干重活儿累活儿。”
杜衡听着相公两个字有点脸红,他没答话。
“怎的,你看不上我也嫌我霸道啊?”
杜衡实诚道:“我没啊。”
“只是……你,怎么会想到带个陌生男人回来做……丈夫?”
据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风俗习惯。
“我这个年纪的哥儿,村里大多都已经在说人家了,我也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但要是嫁人去了别人家里,爹娘留下的房子就要荒置。”秦小满挑拣着体面的说:“原本是打算招个上门女婿的,可是村里没有合适的,外村的又迟迟没有信儿。”
杜衡听完,陷入了沉默。
“那你咋想的?方才为了吃食才草率答应的?”秦小满说完问杜衡:“你说出来听听。”
杜衡见人诚心,说什么都是救命恩人,便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咱俩也才认识,一来就做夫妻也太随意了,这事儿还得是两情相悦才好,糊里糊涂的不恰当。”
为了稳住人,杜衡退了一步:“怎么也得先了解了解,你说是不是?”
秦小满闻言笑出了声,吃饱了就想着了解了,先前可不是这样的。
还两情相悦,怕不是以前听说书的听多了。
过日子哪来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村户人家面朝黄土背朝天,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管那些。
就算是真的礼数周全的嫁娶,若是同村的还好,两个人许是见过面的,有点情分,但也大抵看家里的条件如何,聘礼多少,嫁妆又是几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里人谈的拢亲事也就成了。
倘若嫁到别村的,男人是斜眼歪嘴,还是满脸麻子,那得到了成亲当晚才晓得,后悔也没处后悔去,哪里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
不过秦小满看杜衡可怜巴巴的,也不想把人逼急了,而且确实是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便退了一步:“得,你是讲究人,听你的咱俩就先了解了解,行不?”
杜衡闻言松了口气:“这样再好不过了。”
“那赶紧进来吧,不然着凉了。”
杜衡搂了一把火兜,他点点头,刚刚进灶房里,秦小满把灶门刚关上忽而就传来了敲门声。
他又把门给扯开,不耐烦的朝着院门口喊:
“谁啊?”
“小满,是我。”
杜衡耳尖的听到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秦小满冒着雨过去开门,恶声恶气道:“你来干什么?”
“今天我上了一趟县城,给你带了一包炒栗子回来,你趁热吃。”
杜衡在窗口看见那男子戴着一顶草帽,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很是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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