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上课再看到张老师,乌胜元总觉得“他”头顶仿佛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乌金对人类的这些想法一无所知。
不过就算它知道,估计也不会在乎。
这样教学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乌黎想让它辞去补课老师的工作。
理由是他的成绩目前已经提升得差不多,它往后可以更轻松地有更多时间玩手机、电脑游戏。
“我不要。”乌金想也不想道,“游戏哪有你好玩。”
乌黎摸了摸它的头,“听话,好吗?”
乌金有点委屈,“可我想每天用人形见到你。”
要是它不做补课老师,就不能每天用人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身边了。
虫子虽好,但这段时间以来,乌金也尝到了当人的乐趣。
人形可以拥抱,接吻,瑟瑟……甚至是小到帮乌黎拧瓶盖、夹菜。许多事情,虫形并不方便。
乌黎:“确实,这是一个问题。”
他很快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那就是搬出姜家。
……
事实上,姜庆云此时已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他不仅被债主逼上门,欠银行的巨额贷款也即将过期,房、车包括公司都要被查封。
破产这事也瞒不下去了,柯盼夏知道以后失声痛哭,失望地看着他抱怨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转移财产?要是把我和暮暮早点送出国,也许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姜庆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是自己这边真的没有什么财产可转移了。
柯盼夏当年是一名漂亮的英语老师,年轻,有许多富二代追求者。
他与她在一次宴会中相识,此后结婚,她辞职做家庭主妇,育有一女。
他一直是她的所有经济来源,是她心目中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男人。
可她并不知道,他曾经的妻子,是一位苗疆驭蛊师。
姜庆云能有今天的事业地位,全靠蛊虫。
蛊虫散,他就一无所有。
人到了这一步真的会铤而走险。
姜庆云想过去抢,但因为有儿子的前车之鉴,他只敢去求乌黎。
姜庆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甚至给他下跪了。
“求求你……阿黎,看在你姑姑,胜元的面子上,再帮我一次吧!”
“房子马上就要银行被收走了,你也不想以后没地方住,对不对。”
谁知乌黎却告诉他,“我已经找到房子住了。”
姜庆云还想继续用亲情牌恳求他帮忙,乌黎直截了当道:“不行。”
“为什么?”姜庆云此时已经有些气愤了,“只要你用金蚕蛊分我一些气运就可以的事!我还帮你找了学校,这段时间供你吃供你住给你找补课老师,你却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
他的言下之意,显然就是乌黎是白眼狼。
乌金听到这里已经不爽了,恨不得从口袋爬出来咬死他。
乌黎边安抚它,边耐心地给他解释道:“吃住和择校费用,我想我当初给您的那两根金条足以抵清。”
实际上,不仅能抵清,还绰绰有余。
姜庆云后来就是靠着金子换现的这笔钱撑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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