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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来越多的相处中,乌胜元愈发喜欢上了这位张老师。
当然和妹妹的那种男女之情不同,他是一种发自内心,对美好同性的欣赏。
“张老师”也十分平易近人。
每次下完课,他们都会在原地聊聊天。
乌胜元有一次就跟它提及,自己的表弟乌黎是苗疆人。
当然以他们的关系,或许“张老师”早就知道了。
“你们是苗疆人?”没想到“张老师”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对的。我不是,他是。”乌黎不在场。乌胜元凑近它耳边,压低声音说:“老师,你要小心被下情蛊。我表弟的蛊虫,很厉害。”
“张老师”笑了笑,说:“好,我知道了。”
他并不知道,它就是乌黎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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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周末日白天乌金会变成人形。
平常它都以蛊虫模样跟随在乌黎身边,钻入他口袋,这样比较方便。
它可以显形,也可以藏进他体内。
可以说,蛊虫存在形态是多种多样的。
人类并不能阻碍乌金的玩心。
虽然对于这么快就被乌黎发现了而感到些许扫兴,但它还是觉得很有趣。
乌黎说它没文化。这件事深深羞辱到了自诩骄傲的金蚕蛊。
当天晚上,它就潜入到了一位据说是知名物理学家的研究所宿舍中,用“丝”偷窃了一份对方的记忆。
因为乌黎的生物也很差。同样,它依样画瓢地又去找了一个生物学家。
知识像浆水一样大量涌入虫脑。乌金晃了晃脑袋,确实感到自己比从前有了质的变化。
于是又一次上课时,它开始讲课了。
那引经据典、头头是道的架势,令乌胜元新奇的同时,又不禁感叹张老师不愧是名校毕业。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个教学质量放到三中也是数一数二。
它好像懂得特别多的样子,哪怕是再深奥的知识点,也能给他们逐一拆解、分析。
但这对乌胜元没有意义。他并不爱学习。
每次认真记录笔记的还是只有乌黎。
而且,它不再允许乌胜元随意去上厕所。
周末下午,乌胜元头往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你要是实在困了就先回房间睡吧,我不会告诉你爸妈。”乌金说。
“真的?!谢谢,谢谢张老师,张老师我爱你,你就是我的菩萨嘿嘿嘿……”乌胜元眼睛一睁,溜得比兔子还快。
乌金送他到门口,然后拧动门把落了锁。
乌黎手一顿,停笔。这下房间只剩下他们,如果他再不知道它的打算,那就太傻了。
乌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转过身。这阵子它穿的衣服是乌黎之前买来的,尺寸稍小。
“来吧,你有什么不懂?”它轻抬了抬下巴,说:“今天我给你补课。”
乌黎指尖无意识摩擦了一下。他看着它,神色莫名:“你什么时候学的?”
乌金:“当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乌黎:“你偷了别人的记忆?”
“那怎么能叫偷呢。”乌金不赞同道,“我只是用丝复制粘贴了一下。就像你们人类看书本学习知识,我们蛊虫也有我们特殊的学习方法。”
它说得如此振振有词,要不是乌黎精通蛊虫,或许就信了。
“丝”是一种很稀缺的能力。
普通的金蚕蛊基本都无法吐丝。
它既然会,从侧面也证明了这只百年金蚕蛊确实非同凡响。
“你以后不要这样单独冒险出去,很危险。”他还是忍不住像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
“这并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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