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蛊眯起眼,干脆决定从上往下好好将他的身体检查一遍。
大有今晚不找到不罢休的架势。
从脖子, 一路往下。
美丽的青年安静地躺在那里, 就像一头任虫宰割的羔羊。
寡淡清色的月光下,他薄薄的棱形嘴唇泛着玫瑰的光泽,惹人想要一亲芳泽。
然而金蚕蛊的注意力却全部被他嘴唇上那微微凸起的一点死皮给夺走了。
金蚕蛊以宿主的身体为食。高浓度的血液、精华,包括指甲、毛发,剥落的皮肤, 对它们而言都是至高的美味。
它专注地盯着他的嘴唇, 突然感到一阵发自本能的强烈饥饿, 于是它舔了舔口器, 涎液顺着密密的獠牙淌下来……“滴答”一声, 像一滴晨露, 落在乌黎的脖颈上。温热湿滑的粘液感,令他的身体在睡梦中下意识战栗了一下。
“唔。”乌黎红唇微张, 后脑勺深深陷进枕头重, 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
窸窸窣窣。
金蚕蛊顺着他的脖颈爬上去, 张开口器,一口咬住了那薄薄的一层死皮。它下口精准,很有分寸。除了自己的食物,没有咬到人类其他部位。“真美味啊……”它在内心感叹。
可正是这痒痒、麻、酥的微妙电流感,令乌黎的眼皮动了动。
金蚕蛊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醒了,连忙从他身上跳下去。
过了很久,毫无动静。
它又观察了许久,在确认人类没醒后,才大着胆子继续往他的衣领里钻。
金蚕蛊确信,钥匙就藏在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也许是更隐秘的深处……
你永远不能小看人类的智慧。
它一直觉得人类很聪明。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们发明了让它可以快乐的平板电脑。
金蚕蛊莫名地兴奋了起来。
它试探性地舔了舔人类的嘴唇,发现上面已不再有死皮了。但是另外有一股温暖的味道。
它玩得不亦乐乎。
以至于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找到开锁钥匙。
“唔…唔……”在未知强烈的刺激,乌黎眉头紧皱。仿佛又再一度地陷入到深深的梦魇中。
“不要!不要碰那……不可以!”他剧烈地喘息,像深海中一尾被攫住喉咙濒死的鱼,在战栗和汗湿中骤然睁开了眼睛。“嗬…嗬。”他有些吃力地起身,手掌摸到床单,发现上方湿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他梦中流的泪。
啪嗒。
乌黎伸手打开台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当他回头时,看到金蚕蛊已安安静静地趴在另一个枕头角上,睡得正香。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口器边的涎水挂了几滴下来。
乌黎放下水杯,斜靠在床头抚着额头重重吁出一口气。
他又做关于金蚕蛊的梦了。自从与银色卡牌系统交谈起,他就莫名地频繁陷入这些诡谲、邪恶的人外梦境。
暖融融的灯光下,隔着一段距离,他用手掌比划了一下自己手掌与金蚕蛊的大小。蛊虫是很小的,还没他半个巴掌大。
但在梦中,金蚕蛊并不是这么小的一只。
它变得好大。
黑暗中,它打在溶洞中巨大、黑压压的投影,就像密不透风的乌云压得他喘不过气。
随后,张开青獠血盆的口器,将他一口拆吞入腹。
历史上,驭蛊师被蛊虫反噬吃掉的例子不是没有过。毕竟本命蛊以驭蛊师的血肉发肤为食。
但,乌金的吃法并不一样。它将他“吃”掉以后,他还活着。
那恐怖的一幕,纵使从小在蛊堆中长大的乌黎,也不禁有种心有余悸的后怕。
而且这样的梦做多了,甚至让乌黎产生一种分不清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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