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贸然闯入人家的灵堂, 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他低声道。
“哦,原来是这样。”荼罗点了点头,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时站在隔壁的两位村民眼尖地注意到他们, 其中一位稍年轻的男性上前迎了过来, 语带疑惑:“你们是?”
不怪他奇怪,是眼前这两位风光霁月的帅哥与此地实在格格不入。
荼罗刚想开口,司子濯怕“他”说错话,忙主动先道:“我们是李老先生的朋友,得知噩耗深感不幸,这次特意赶过来想看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那你们来迟了。”青年抿了抿唇,有些痛苦道:“爷爷在前天就已经去世了。”
司子濯:“抱歉,请节哀。”
他跟着青年走过去,弯腰朝灵堂鞠了一躬,随后在案桌前上了一炷香。
荼罗不懂这些,也不屑于去祭拜一个人类,站在一旁静静围观。
“你们从哪儿过来的?”一个叔侄辈的男人打量着他们。
司子濯说:“S市。”
“你们远道而来也辛苦了,晚上留下来吃饭吧。”对方客气道。
一般参加葬礼留下来吃饭就意味着要交份子钱。
这招以进为退搞得司子濯也不好意思起来。本来只是打算顺路看一眼,这下却不得不随大流去登记葬金了。
李富贵生前人缘很好,来灵堂探望、祭拜他的人源源不断。
司子濯和荼罗混在其中,倒也不是特别显眼。按照流程,他们先去交了钱。
司子濯不知道南锣这边的习俗是多少,就按照S市那边的惯例交了普通两人份,一共两千元。
殊不知这笔钱在村子这边已经是巨款了。往往只有近亲血缘关系的人才会给这么多葬金。
收葬金这边的叔叔跟李家三位子女说了这事,问他们认不认识这两位从S市来的陌生年轻男子是谁。
仨姐弟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是哪个亲戚弱弱猜测了一句:“该不会是老李的私生子吧……”
三姐弟顿时警惕。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格外提防要来跟自己分财产的人。
不过这个猜测也确实荒谬。
先不说李富贵今年都多大了,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年轻的儿子……光从这两个陌生人出众的外貌就可以看出,他们与颜值贫乏的李家肯定是沾不了什么联系。
最后还是李家儿子李俊良撸起袖子说:“我去问问!”
此时司子濯和荼罗正徘徊在院子里。
有人在分发大麦茶和干粮饼。他们领了一份,坐在旁边板凳上听八卦。现在三姐弟的遗产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不过由于老人提前写了遗嘱,目前是小儿子李俊良占据上风。就算打官司的话估计也是他稳赢,两个姐姐占不了多少便宜。
但也有几个村民明里暗里指责李俊良不孝。他居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进贡灵堂逝者的水果、香烛纸钱等物,都买得最便宜。
李富贵从市里往返的救护车、灵车车费、葬礼费用,至今还是两个姐姐给垫付出的。
李家两个女儿虽然也图财,但其实生前很孝敬老人的,没有像这个不孝儿子做得这么绝情。
于情于理,她们确实也应该分得一部分赔偿款。
趁人不注意,荼罗凑近他耳边示意他可以行动了。
司子濯低声说:“不行,人太多了。要是被人发现……估计会以为我们是疯子。”
被赶出去还是小事,他担心这户人家报警,万一真是自己幻听,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司子濯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荼罗眼珠一转,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李俊良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隐约觉得其中那个戴墨镜的青年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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