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做一辈子处男。内心深处, 司子濯知道自己是想要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陀正豪。
当了一辈子循规蹈矩的盲人, 司子濯第一次想试着大胆、任性, 放纵一回。
他不想让青年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趣的人。当然不仅是为了对方,也为了自己。
曼陀罗的芬芳花香, 甜美如蜜, 诱人无比。外面下起了雨, 雨水汩汩地冲刷着新世界,敲打着玻璃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在这夜的驱使下,不知是谁先吻的谁。
等司子濯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在地上了。
他哑着声音问:“去床上?”
“我家没床。”荼罗说。
胥正豪嫌弃齐锦的病,在昨天下午便过来把整个房子清洁消毒了一遍。
像床铺、洗衣机、沙发这种比较私密的东西,都被他找物业来统统清理掉了。
现在整间屋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为过。
司子濯闻言也只觉得心疼。
可以看得出来……对方的经济状况并不好。
他,小声说:“明天我去给你买张床?”
“不用了。”荼罗抱着他滚了一圈,最后让他坐在上方。
“你要是嫌地板睡得太硬的话,可以躺我身上。”它说。
恍惚间,司子濯似乎看到了一道白光。
那道白色的模糊光影里,存在着一株紫色的美丽花朵。
倒映成黑漆漆、浓重的棱形幻影,又缩回了他空洞的琥珀瞳孔深处。
有一瞬间司子濯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盲得太久,已分辨不清这世间万物的颜色。
那真的是紫色吗?而不是黑色或者其他?他并不确定。
“好热。”他喃喃道。
不知荼罗是何动作的,它人并未起身,对面客厅的窗户却倏地应声打开。
湿冷雨雾伴风飘了进来,一时花香四溢。
明明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司子濯却再度陷入到斑斓幻觉的眩晕中。
“呼,头好晕……那个,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喷这么多香水?我,我感觉我脑袋都要坏掉了。”他试图屏息,不愿再摄入那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花香。
“那就坏掉好了。”黑暗中,曼陀罗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些狡黠的坏笑。
……
可能是习惯了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即便身体发出疲惫信号,司子濯也几乎一整夜没怎么睡好。
次日天光微熹,他早早就起来了,摸索着去卫生间洗漱。
他捧水洗脸时,想起昨晚零星的片段,脸顿时一红。
其实司子濯是有点喝断片了。
都说酒壮人胆。如果是平常,他绝对不会大胆到做出这种事……
清洁完自己的身体,司子濯摸到地板上似乎有些灰尘,便又摸索着找出拖把和毛巾,把整间屋子都打扫了一遍。做这些事时他全程轻手轻脚,生怕吵醒对方。
在清理的同时,他还一不小心倒出了一个纸箱。他伸手摸了摸,一下炸毛般弹了起来。像小卡片一样的塑料手套包装袋,皮鞭,蜡烛,胶带……
怎、怎么全是!各式各样的情曲用品……司子濯情绪低落起来。
显然,对方并不像自己所说的,从未谈过恋爱。
这有可能是一场谎言。
可是他,似乎已经沦陷了。
曼陀罗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