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罗默默收回一只手,装模作样地握住车把。
司子濯道:“好好开车。”
冰凉的风从耳边呼啸擦过。有的顺着他的衣服布料钻进去,带来丝丝凉意。
这是司子濯过去二十四年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刺激体验,他感到自己整个人似乎飘了起来。
荼罗载着他,驰骋在路灯昏暗的大道上。
偶尔有几个路人或汽车司机注意到他们,霎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摩托车轮胎怎么不动的!它就像是一艘船,在夜色中漂移前进,仿若幽灵。
有反应灵敏的人想掏出手机拍下这诡异一幕,然而摩托车早已绝尘离去。
司子濯看不见,他只觉得这个青年的骑车技术很一流。
坐在后座上,完全没感觉到颠簸。
摩托开起来时声音太大,司子濯不方便和荼罗说话。
等红灯停下来时,他忍不住问对方:“你怎么知道我在警局?”
荼罗说:“我傍晚路过你店门口,刚好看到你上警车。”
司子濯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所以,对方是特意来接他的?
没等他多想,荼罗已将他送回花店门口。
“我走了啊。”荼罗接过他摘下的头盔放到后座。
“你,你等一下!”司子濯想留下青年,一时又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最后急中生智道:“你还没吃晚饭吧?”
“我吃过了。”想起刚才那两道大餐的美味,荼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那,那这个给你。”司子濯折返回花坊,取了一个纸袋递给它,“里面是我自己做的鲜花饼,味道还不错,你可以尝尝。”
“哦。”荼罗接过鲜花饼嗅了嗅,皱起眉。唔,是同类残尸的味道。
“小心!路上注意安全啊。”
听到油门轰鸣渐行渐远的声音,司子濯不自觉有些怅然失落。但很快又振奋起来。
对方愿意来警局门口接他,说明肯定也是对他有所好感的。
他从裤兜里摸索出手机,用语音给备注“陀正豪”的号码发去了一条短信:
[到家了记得跟我说一声^_^]
对方一直没回。
司子濯坐在店里,有些局促不安。
他知道自己现在患得患失的状态,很不正常。
明明他与那名青年才见过几面而已……
这时朋友平阳华打电话过来,“子濯,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我带你去看一场新朋克乐队的演出。”
也只有他这个为数不多的朋友才知道,外表看似文静的他其实有喜欢朋克音乐的爱好。
但司子濯现在并没有看演出的心情。他只是急于想找一个人倾诉。
因此在犹豫片刻后,他就答应了平阳华。
“位置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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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罗把摩托车停回了齐锦家楼下的车库。
准确而言,这现在已经是它的“家”了。
连同车房,包括那五十多万的存折,现在都成了它的财产。
漂浮在地下车库上方的胥正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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