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在离他不到半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但还是有一点触碰到了齐锦透明虚弱的魂体。他清楚地听到自己正在发出滋啦滋啦的融化声,吓得哆嗦了一下,不禁浑身发颤。
这回不等荼罗开口,他便急急地倒豆般倾吐道:“司子濯就是这家花店老板对吧?我,我之前加入了一个艾滋病俱乐部。里面有个男的叫徐原清,他说自己经常来这家花店买花,看中了老板,要把艾滋病传染给他,拉老板一起进俱乐部……”
“原来是这样。”荼罗若有所思。
可该说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齐锦依旧没有逃离被吞噬的宿命。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恶”像缥缈的烟雾,被妖邪紫色巨花一点点吸走。
而这一次,他彻底走向了灭亡。
胥正豪看着这可怕一幕,不禁生生打了个冷战,后退半步小心翼翼道:“哥,你不会也吃了我吧?”
“说什么呢。”荼罗抬起头,唇瓣殷红恍若映着血色。它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又不吃人。”
“我知道,哈哈。”胥正豪干笑了一下。此时他终于体悟到了只交易了“十年打工仔”的自己有多幸运。
荼罗起身,舒展了一下花枝,同时漫不经心道:“你可以放心。你身上没有“恶”,我对你不感兴趣。”
“那司老板身上也有“恶”吗?”胥正豪“咳咳”了两声,说:“因为…呃,我看您对他挺感兴趣的。”
荼罗说:“他身上没有。”
司子濯,是它见过周围灵魂最纯净的人类,没有之一。
不仅是它,荼罗能感到周围那些恶灵们也对他十分渴望。它们总是徘徊在花店门口,伸出长长的惨白指甲挠门,试图找到那么一个零碎的时机进入。
可是,它们本能地恐惧院子角落的那株紫色曼陀罗花。
即便那时它还未“觉醒”,它的血腥恐怖威压依旧令恶灵们夹着尾巴胆寒畏惧。
一天之内吃了两道邪恶大餐,荼罗舔了舔殷红薄唇,还有些意犹未尽。
它能感受到这些恶意涌入花体内,在令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于是它开始渴望更多“恶”。
正好这附近曾经就是乱葬岗……深夜总是涌动着许多恶灵怖鬼。
这些常人敬而远之的邪恶生物,在荼罗看来,却是再甜美不过的美食。
胥正豪道:“我刚看到司老板被警察带去警局了,应该就是因为与那个艾滋病俱乐部相关的事。您要不要去接他?”
这番话稍稍勾回了荼罗的理智,“好啊。”化作人形的曼陀罗花慢吞吞地整理了一下衣襟。
它决定暂时放下对恶的欲念,先去领司子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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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司子濯也在做完笔录后离开了警局。
这起案件经过本来与他没什么关系。是凶手徐原清将他写进了日记本里,详细记录了他的名字、年龄、住址等信息,引起警方怀疑,担心他是其中的受害者。
但实际上,司子濯与徐原清并无甚瓜葛。
只是徐原清曾经试图追求过他,约他出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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