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抚摸它光泽湿润的花瓣、尖尖的花蕊……硬邦邦的根茎,在脑海里试图想象曼陀罗花是什么模样。紫色的…肯定很美。惊心动魄,妖娆艳丽。
说实话司子濯很想亲眼见一见它是什么模样。
而不是光靠颅内想象。
“是你送给我的吗?”他喃喃着,琥珀色双目无神地左右寻梭,似在黑暗虚空中茫然找寻对面那株曼陀罗的踪迹。
花院里一片寂静。沙沙拂过的风声好像回答了,又好像没有。
他感到自己似乎听到了答案,抿唇微笑。
“荼罗,谢谢你。”司子濯说。
虽然他自己开花店,可是他却从未收到过鲜花。
今日荼罗的馈赠,就像是平淡生活中的一丝小惊喜,让他心里暖洋洋的。
司子濯将这朵花珍而重之的放在了卧室窗台外,并插进一只矮花瓶里,加了新鲜的水。
虽然曼陀罗花香有一定致幻毒性,但在通风的流动空气中,这点毒性微乎其微,可以忽略。
……
下午五点过后,人们下班路过,花店生意也会好起来。
司子濯早早把院门打开,将写着“今日供应特价小雏菊,39/一束”的黑板广告牌挂了出去。
荼罗百无聊赖地越过墙头看来回经过的人群。
拉布拉多犬憋急了跑到栀子树干前翘起腿,便被它瞪了一眼:“别尿到我身上!不然把你尿尿的玩意剁了。”
“哈赤,哈赤。”拉布拉多狗腿地吐着舌头,一滴都不敢尿歪。
栀子花树:“……”
司子濯接待了几波客人,在忙碌过后接到了司小夏打来的电话。
“我做了麻辣水煮鱼,晚上回家里吃饭。”她道。
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孩子的哭啼吵闹声,“我吃过了。”
“你今天吃饭这么早?行吧,周末晚上记得过来啊……”司小夏还想说什么,这时司子濯听到门口风铃声响起,便急匆匆道:“我先挂了姐,有客人来了,事情你薇信上跟我说。”
哒,哒,哒。
运动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院子里,荼罗皱起花枝。
它方才一时疏忽,好像让什么不好的东西混进来了。
司子濯的耳朵很灵敏。十多年的盲人生涯练就了他异于常人的听力,甚至可以通过脚步声就分辨出来人是男是女,大致几岁。对方似乎是个十几岁的年轻男孩。
“你好,欢迎光临。”他扬起笑容。
男孩徘徊在花桶前,听动静是在挑选。
司子濯主动问:“你想买点什么花?”
“我想要…一束小雏菊。”男孩开口,嗓音带着变声期的粗哑与稚嫩,“我刚看到你们店外面的招牌,是三十九块钱吗?”
司子濯说:“是的,我们今天特供这种花在搞活动,平常要四十九元。”
男孩似下定决心,递给他一张纸钞:“那,给我来一束。可以帮我包好看点吗?我要送人。”
“嗯,好的,你放心,在我们店买花都会帮忙免费包装的。”司子濯接过钱,习惯性地在指尖摩挲了一下。其实光靠摸分辨不出太大差别。出于谨慎,他把纸钞放进验钞机。
“滴,滴!”验钞机亮起红灯,发出焦急的提示音。
司子濯无奈地把纸钞抽出握在手里,转身说:“小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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