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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只被钓上岸又随意抛在岸边接受太阳曝晒的一尾鱼,随着辛钤的咬合,和灵动的指尖,在那一瞬间猛地弓起身子,又迅速软下,脑海中炸开的烟花泛起眩晕的白光,叫人失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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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的触感明明比第一次更深刻,痛感却并不强烈,或许是因为过电似的酥麻几乎要把疼痛掩盖过去。
须臾,辛钤终于松了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少年瓷白的脖颈流淌,滴落到身下床单上,宛若一朵朵展开的红梅。
但燕泽玉并未意识到后颈的伤口正汩汩滴血,酥酥麻麻的战栗还停留在四肢百骸,叫人懒懒散散地不愿意动弹。
热泪无知无觉得盈满眼眶簇簇落下,把身下的枕头染湿了好大一块,他捂着脸抹眼泪,整张脸埋在散乱不堪的枕头被子里,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
脑袋昏昏沉沉,燕泽玉恍惚地不知今宵何年,趴在床上缓了好阵子才觉出后颈火辣辣尖锐得愈发清晰的疼,哽咽的抽泣声一顿,他朦胧着双眼微微撑起身子,往后摸去。
他没能成功摸到后颈,手腕被男人在半路无情钳制住,顺势往身后一扣。
“别乱摸。”
辛钤的手很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烫人,声音也低沉,颗粒感十足的沙哑,有种风雨欲来的,强装出来的冷漠。
辛钤其实有些后悔了,少年原本白皙光滑的后颈如今血淋淋的——他咬得太深。
可一想到这次的疤大抵短时间很难消褪,齿痕会留存许久,他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独属于自己的记号,像是古老部落中刻于身体的图腾纹身,寓意是……
他属于我。
“疼!辛钤你松开我!”少年在他手下挣扎起来,说话还带着厚重的哭腔,也不敢看他,低吼出来的话外强中干。
辛钤没当回事儿。
把人一搂腰,单手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往床上探,拿了放在最里面还算干净的薄被子抖开给燕泽玉披上。
怀里的人还在挣动,但小家伙明显还没缓过劲儿来,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辛钤敛眸看了眼,抱着人颠了颠,却没曾想被少年曲起的小腿蹭了下。
这一下把男人激得不轻,差点没克制住。
“别动。如果你不想更疼的话。”
周围的气压随着辛钤这一声急速降低,燕泽玉倏尔僵住,任由男人看似不耐烦,实则妥帖地把他用被子裹了起来。
“那……那个……我想洗澡。”
犹豫了大半天,燕泽玉还是嗫嚅地把嘴边的话挤了出去,只是话音刚落,他整张脸都红了,辛钤隐约落下的目光更是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所幸已经说了,燕泽玉吸吸鼻子泄气似的趴男人肩上不再开口。
辛钤将金戈唤了进来。
乍一眼瞧见被男人裹成一团抱在怀里,只露出些飘散的青丝空气中的少年,金戈一愣,紧接着,空气中淡淡弥漫的檀腥味和混杂的铁锈味让人了然。
金戈黑黢黢的脸硬是透出点红,低着脑袋跪下再不敢乱看。
“去备浴桶和热水进来,再叫婢女进来将床单枕头换一套。”辛钤神色语调都淡,但跟了他多年的金戈仍旧听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倒像是……欲。求不满……
怎么可能!?
玉公子不是都被抱着呢嘛,应当是成了……
金戈赶紧把脑海中奇怪的想法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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