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说:“这只融合体就是这样,有满意的诗句就会大声读出来。”
他们这边热闹着,贺若寻一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回过头,对楚酒说:“那只A3到门口了。”
楚酒当然知道,她早就在地图上看见那个小红点在九楼走廊兜了一圈,最后回到这间隔离室的门口。
“节日礼花”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们又都躲起来啦?不想出来跟我一起玩吗?”
隔离室里没人理她,“无法发表的诗作”却抬起头,吟诵:
“我与她。”
“一门之隔。”
“她的焦急。”
“从门缝里,悄悄溜进来。”
“打湿了。”
“我的脚趾。”
楚酒:她的焦急溜进来打湿了你的脚趾,她本人,要是,溜进来,你就连,一根脚趾头,都不剩。
韩序:“……”
楚酒在心中说:韩序,我感觉我也会写诗了,就是把一个梗劈成好几段,拆零碎了,再一节一节地往外吐。
被关在门外的“节日礼花”忽然笑了。
她说:“我没有焦急,我有办法了,你们等着我。”
她的小皮鞋的声音向着走廊另一边过去,啪哒啪哒地急促地响着,遥遥地,她好像在对谁说话:“哎,你站住,你别跑啊。”
皮鞋声渐渐远去,没过多久,又重新回来了。
隔离室的门锁“滴”地一声,好像有人在外面刷了卡。
门自动弹开。
“节日礼花”穿着红色的小裙子,站在门口,愉快地看着大家。
她手里拿着一张身份卡。
“一个哆哆嗦嗦的哥哥把他的身份卡交给我了,为了感谢他,我把他炸成了一颗很漂亮的礼花,比其他人的都大。”
她的口气纯真无邪,满屋子的人都被她吓得说不出话。
她拿到了一张身份卡,好巧不巧,偏偏是被授权过可以开隔离室的门的身份卡。
现在所有人都这样无遮无拦地暴露在这只A3面前。
红衣小女孩堵在门口,面对着一屋子人。
现在想炸谁就炸谁,想放几朵礼花就放几朵礼花,快乐来得太突然,A3扫视一圈,拿不定主意,“先放了谁比较好呢?”
有人突然出声,是蹲在墙角抱着纸箱子的“无法发表的诗作”。
“天空中。”
“每一朵焰火都是。”
“爱你的签名。”
“在全城的见证人面前。”
“完成。”
“一秒钟的婚礼。”
大家:“……”
“节日礼花”立刻转过头看向诗人,嘴唇微动。
诗人眼看就要被“婚礼”了。
千钧一发之际,楚酒上前一步。
她不怕死地拦在“节日礼花”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情况危急,贺若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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