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冬末生的叫季冬,夏末生的就叫季夏。”
楚酒继续查户口:“季夏,你多大了?”
他上次说过,他十九岁。
季夏果然回答:“十九。”
楚酒点点头,“那我比你大了好几个月,你得叫我一声姐姐。”
季夏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乖乖地叫:“姐姐。”
这声姐姐叫得很好听。
楚酒:真不错,凭空多了个弟弟。
楚酒老气横秋地问他:“你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带团啊?”
“也没有很小吧?”季夏的回答和上次一样,他懒洋洋地伸展两条长腿,悠然说,“我去年就把导游证考出来了,最近刚好放假,就出来带团,随便赚点零花钱,而且这条线很简单,不会有什么事。”
楚酒心道:怎么就没事,你上了一趟没完没了死个不停的火车。
楚酒发现,季夏这次说的信息比上次多了不少,不用怎么问就交代得非常详细,大概是四百的眷恋值在起作用。
她跟季夏随口瞎聊时,广播里播报了一句,火车开始减速,准备进站了。
楚酒探头向车窗外望出去。
季夏也跟着看了外面一眼,“到胡岗了。”
楚酒:不是到胡岗了,是又又又到胡岗了。
车厢里有人纳闷:“胡岗?怎么又是胡岗??”
别人搭茬:“又什么?我们没到过胡岗吧?”
“奇怪,我怎么也觉得到过胡岗了?我要疯了,脑子出毛病了?而且我觉得,好像已经到胡岗好几次了,有人卖烧鸡什么的。”
NPC们都有点懵。
有人说:“对,而且我还记得,胡岗的烧鸡有问题,不能吃,会死人的。”
“没错,吃了会中毒。”
死人的事刺激比较深,大家记得很牢,和上次一样,没人再买胡岗的烧鸡。
列车在卖烧鸡的中年男人失望的眼神中重新启动,轻轻摇晃着,哐当哐当地响着,继续向前。
这次,那个号召大家逃跑的眼镜男窝在座位里。
又被割喉,死了一回,眼镜男像是已经绝望了,一动不动。
可是车厢中部又有人吵嚷。
很神奇,这回竟然是韩序。
韩序站在过道对面的四人座,那个一直趴在小桌上睡觉的穿格子夹克的男人面前,勒令他:“你站起来。”
楚酒怔了怔,立刻起身过去。
韩序把格子夹克男拎起来了。
格子夹克男在睡梦中被人这么拎着衣领拽起来,竟然没有暴怒,只底气不足睡眼朦胧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韩序二话不说,利落地掀开他的夹克,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一把十多公分长的寒光凛凛的匕首。
在游戏茧的剧情里,这玩意也不知道是怎么通过安检,带上火车的。
刚刚两人检查全车厢的人的时候,第一次从前往后,第二次从后往前,时间都只来得及检查几排座位,刚好错过了坐在车厢中部的格子夹克男。
格子夹克男从楚酒他们上车起,就一直在睡觉。
楚酒仔细回忆了一下,两次割喉时,他都没在趴着,全身上下都是血,瘫倒在座位里,因为窝在四人座最里面靠窗的角落,倒是没注意他是不是真的有伤口。
格子夹克男被韩序拿走匕首,下意识地伸手去抢。
他哪有可能抢得过韩序,非但连匕首的边都没碰到,还挨了韩序一个毫不含糊的肘击,扑倒在秃顶大叔身上。
他怔了怔,忽然二话不说,跌跌撞撞地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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