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苏落地后,却半闭着眼睛看着楚酒,半天忽然笑了。
“楚酒——你的头——太好玩了——”
楚酒:?
白落苏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安稳地抱住树干,把脸贴在粗糙的老树皮上,闭上眼睛。
楚酒不懂,望向韩序。
韩序只得解释:“你的头现在很像一个稳定器。你的身体动的时候,头会尽可能保持在原位不动,万一需要动的时候,也是一下一下,定格的状态——你自己不觉得?”
楚酒:“……”
楚酒完全没有感觉。
鸡脑袋是天然的稳定器,会在身体动的时候尽可能保持不动,方便看清东西,就像天生的防抖相机。
楚酒现在就拥有这样一颗脑袋。
她猛然意识到:“我走路的时候,不会也像公鸡一样,头向前一伸一伸的吧?”
公鸡往前走的时候,为了让头尽量不动,会先探出头,让头部保持静止,然后身体再跟上来,再向前探头,身体再跟上,循环往复。
这姿态放在人身上就很可怕了。
韩序立刻安抚她:“你没有。你走路时的姿态很正常。”
白落苏闭着眼睛插口道:“你没有——是因为——你没有那么长的——脖子呀——”
楚酒:“……”
疯狂的音乐突然响起来,大喇叭又在嘶吼:“好的身体是学习的本钱!开饭时间到了!冲啊!!”
又得冲刺了。
韩序和楚酒两人一左一右,一人攥住白落苏一条胳膊,拖着他往食堂的方向狂奔。
这回他们待的位置离食堂近得多了,把那群刚从教学楼出来的人甩在身后,冲在了人流的最前面。
大部队还没有杀到,三个人火速在最近的窗口的第一位排好,身后这才开始迅速排起长龙。
楚酒气还没喘匀,就对食堂大妈说:“打菜,我要——”
她看清窗口里的菜,声音立时顿住。
今天的菜只有三种。
第一盘看着很像宫保鸡丁,里面有花生,有辣椒,炒得红红白白,热热闹闹,可惜仔细研究,就会发现里面浅色的块块并不是鸡丁,而是蛋糕。
宫保蛋糕丁。
另一份不用说——
是个大圆盆,汤汤水水的,汤里飘着切碎的酸菜和泡椒,和泡椒一起在汤中上下沉浮的,不是鱼片,而是一样别致的东西——切得整整齐齐的香蕉片片。
酸汤香蕉。
第三种就更熟悉了,昨天楚酒和韩序一人领过一份。
炒熟的饺子馅里混杂着维生素片,这回不止是椭圆形的大白药片了,多了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药片,估计是各种维生素片,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凑出来的。
身后排队的人都在往前探头探脑。
“今天是什么菜?”
“我好像……看到一盘炒药片?”
“今天这是哪个神经病想出来的菜?”
“太不仗义了,为了拿到学分,不择手段,要是让我抓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的脑袋按在盘子里,让他亲口尝尝他想出来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楚酒知道他们应该不会知道始作俑者是谁,站在第一排,神色十分坦然。
她对打菜的大妈说:“麻烦您,药片那个不要,其他两种都要。”
幸好昨天没下死手,给自己留好了后路。
宫保蛋糕和酸汤香蕉听起来有点奇怪,其实都是可以吃的,而且应该不会太难吃。
身后有人不甘心,要了药片肉馅,尝了一口,呕了一声,“肉也是药味的。”
不管那么多药片是真的还是幻象,里面肯定加了真料。
楚酒和韩序十分默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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