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不宽,半天也没有任何车经过,路基下不远处,一排绿色的金属围栏里,一大片树排列整齐,好像是个果园。
楚酒坐着遥遥地研究,“树上那是枣子吗?”
下午的阳光明亮得晃眼,果树上摇曳的绿叶闪着光,绿叶之间夹杂着一颗一颗的红色的小果子。
韩序用手机拍了张照片,放大后鉴定:“好像是枣。”
楚酒点点头,肚子跟着咕噜噜叫了一声。
今天早晨摸黑起床,去机场的路上只吃了个汉堡,到现在还没再吃过东西,楚酒现在饿得就像内容物一号一样。
要是现在还有一大烤盘洁白晶莹的米饭,未必舍得送给它当诱饵。
韩序站起来,把伞包腾空,拎在手里,“你在这里等他们,我去帮你偷一点。”
楚酒:?
偷?
监察官大人竟然主动要求当小偷。
韩序已经走了。
柏油路面被下午的太阳晒得发烫,微风吹过,扬起路面上一点尘土。
韩序在热辣的阳光下,拎着背包穿过公路,跳下路基,踏过路边的荒草继续往前,走到足有两三米高的绿色金属围栏前。
他把背包挂在肩上,握住围栏的栏杆,轻轻一提,就把自己拔了上去,三两下翻进围栏里,轻巧落地,一会儿就消失在果林里。
好半天都没回来,就在楚酒觉得他被人抓走关了小黑屋,准备去营救他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他带着背包,淡定地原路返回,翻出围栏,上了路基,回到楚酒面前。
“看。”他说,打开坠得沉甸甸的背包。
里面不止有半红半黄的大颗鲜枣,还有大半包黄黄的鸭梨。
监察官不偷则已,一偷就偷了这么多,比她还狂野。
韩序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忍不住弯弯嘴角。
“我进去想找到看果园的人,可惜没人在,不过门上有电话,钱已经转过去了,放心吃吧。”
没有水洗梨,不过算了。
楚酒挑了一个最大的鸭梨,咬了一口。
树上现摘的梨新鲜饱满,梨皮非常薄,一口咬下去,一大口清凉甘甜的汁水涌进来,楚酒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被安慰到了。
韩序重新在她身旁坐下,也拿了个梨,却没有吃,放在手里,只看着她吃梨。
他忽然说:“第一次送你东西,就送梨,好像不太好。”
他是说梨和离同音,不吉利。
“你居然还信这个。”楚酒想了想,“梨就算了,还有那么多枣,枣梨,早离,连结都没结,你是想多早离?”
韩序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可是耳轮肉眼可见地烧红了。
楚酒只不过是在随口开玩笑,看见他忽然脸红,自己也跟着尴尬起来。
楚酒试图解释:“我是说……”
韩序答:“我知道。”
楚酒:?
楚酒:我自己都还没想好要胡说什么,你怎么就已经知道了呢?
楚酒又咬了一口梨。
不管离不离的,也许有一天,等她老了,大概都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骄阳当空的秋日的下午,有个人翻过果园的围栏,给她偷了一大袋清甜可口的梨。
“滴——”
一声汽车喇叭响,公路上有车开过来。
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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